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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道,我以前是神学教授。我还当过士兵,在前线打过仗。我觉得,凡是职责,凡是权威和上司命令我做的事情,压根儿都不是好事儿,找宁可反其道而行之。但虽说我不知道职责这个概念,我却知道罪责这个概念,也许这两者就是同一样东西。母亲生了我,我就有罪了,我就注定要生活,我就必定要属于一个国家,要去当兵杀人,为购买炮火而纳税。现在,就在此刻,像以前在打仗时一样,生活之罪又使我不得不杀人。而这次杀人,我心里毫无反感,我已经屈服于罪责。把这个人口拥挤的愚蠢世界打个粉碎,我一点不反对,我很愿意帮助毁灭世界,我自己也很愿意一同毁灭。”
检察官极力要在那沾着血污的嘴上露出一丝微笑。虽然他没有完全成功,但可以看出他的这个好意。
“这很好,”他说,“那么说,我们是同事。请履行你的职责,同事先生。”
这期间,那漂亮的姑娘在路边倒下,昏过去了。
这时,又有一辆车嘟嘟响着喇叭全速开上来。我们把姑娘稍许拉到一边,靠到岩壁上,让新来的车开到前一辆车的残骸前。那辆车来了个急刹车,车头翘到了半空中,却完好无损地停住了。我们赶紧端起枪,瞄准新来的人。
“下车!”古斯塔夫命令道。“举起手!”
从车上下来三个男人,乖乖地举起双手。
“你们当中有医生吗片古斯塔夫问道。
他们说没有。
“那就请你们行个好,小心地把这位先生从座位上抬出来,他受了重伤。你们带上他,把他送到最近的城市。向前走,把他抬下来吧!”
那位老先生很快就在另一辆车上安置好了,古斯塔夫下命令让他们开走了。
那位女速记员清醒过来,看见了这一切。我们抓获了这么漂亮的战利品,我很高兴。
“小姐,”古斯塔夫说,“您失去了您的雇主。但愿在其他方面,那位老先生和您并没有特别亲近的关系。您被我雇用了,请好好地做我们的伙计吧!好了,稍许快一点。一会儿,这里就会有麻烦的。您能爬树吗,小姐?能?那好。我们两人把您夹在中间,可以帮您一下。”
我们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树上的哨棚里。姑娘在上面感到不舒服,想吐。她喝了点法国白兰地,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她看见优美的湖光山色,非常赞赏,并且告诉我们她叫多拉。
这时,下面又开来一辆汽车,车没有停,小心谨慎地绕过倒在那里的汽车,继而又马上加大了油门。
“想溜跑?”古斯塔夫哈哈笑起来,开枪射中了司机,汽车乱跳了一会儿,一下子撞到护墙上,车身撞瘪了,斜挂在悬崖上。
“多拉,”我说,“您会用猎枪吗?”
她不会,她向我们学习装子弹。起先,她笨手笨脚,撞破了手指,流了血,起了泡,向我们要膏药。可是古斯塔夫告诉她,现在是战争,要她拿出勇气,表明她是听话的勇敢姑娘。这一说就行。
“但是,我们会有什么作为?”她接着问。
“我不知道,”古斯塔夫说,“我的朋友哈里喜欢漂亮的女人,他会成为您的朋友。”
‘可是,他们会带着警察和军队到这里来把我们打死的。”
“警察等等都没有了。我们可以选择,多拉。我们可以安安静静地留在这里,打坏所有经过这里的汽车;我们也可以自己开上一辆车,让别人向我们开枪。选择哪一种都一样。我主张留在这里”
下而又来了一辆车,清脆的喇叭嘟嘟鸣叫着。这辆车很快就给撂倒了,四轮朝天躺在路上。
“射击能使人这么快活,真可笑,”我说。“以前我还反对战争呢!”
古斯塔夫微微一笑。“是呀,现在看来世界上人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