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近邻吕国等小国,继续向北推进,中国的情势更加紧张。
殿堂古朴庄重而威严,但堂上气氛凝重,申伯重眉高冠,长须,略带文弱之相,不安地坐在堂上,众臣子在下边静静恭立。宫人将急报递上后,躬身退下。申伯急展帛书,不禁为之一震。领班大夫接过帛书,认真地翻看,众臣子见状议论纷纷,一阵慌乱。申伯两手发抖说:“吕国灭啦!可楚国还在继续挥师北上。楚国意不在吕啊!”
大夫甲说:“那,楚国灭吕之后,究竟还有何意图?”
大夫乙说:“这不言自明。楚国占有申国,就可进军中原!”
众大夫说:“啊!”
申伯说:“情势危矣!众卿有何退敌良策?”
大夫甲说:“臣以为,楚国不足为惧。我们申国是周天子亲自分封封国,具有方城之险,兵力也不在楚国之下。”
大夫乙说:“哼!要知道,方城在我们申国的北边,楚国在我们的西边!如今一旦楚国来进攻,我申国就危在旦夕啦!”
申伯说:“危难思良将,申国要有一批贤才,那就好了!岑纲寻找麒麟子,最近可有消息?”
大夫甲说:“依然没有消息。”
这是一个大地回春的季节,烂漫的野花染红了山坡。百里奚与香霁一前一后徜徉其中,如同一幅画卷。看到一簇簇怒放的野花,香霁掐了一朵,捻在手中,细细玩味。
香霁说:“你爱花吗?喜欢芍药吗?”
百里奚说:“我不喜欢芍药,我喜欢看乡校旁边那片空地里的小花,大概是蒲公英吧!那花特别……”
香霁说:“不,你喜欢嘛!我就要让你喜欢芍药!”
百里奚说:“那是为何?”
香霁说:“真呆,芍药是啥都不知!药,就是约定,芍药是男女定情之物!”
百里奚说:“哦,原来如此!子明有诗句赠与香妹: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小住,子宁不嗣音……”
香霁说:“哼,啥时候等到你用上好的车马来接人家呀?”
百里奚说:“我会的,等我用金玉镶成的轺车来接你。”
香霁说:“你要是失信,可有人来接俺。”
百里奚说:“谁,又是那个弦高啊?那可是一个有钱的主。哈哈!”
香霁嗔怒说:“有钱怎么啦?有钱也不是什么短处!”
百里奚说:“是啊,如果香妹觉得跟我委屈的话。”
香霁说:“这个弦高可比你会讨人欢心,俺娘还真想让俺嫁给他哩!”
此时,在通往中国的大道上,尘土弥漫,车辚辚,马萧萧,斗大的楚字大旗高擎,在凛冽的寒风中抖动。数匹黑甲骑兵在前引导。一辆接一辆战车和铠甲铿锵,成队的步卒,排山倒海地向前进发。道边的尘沙在旷野中弥漫,锋利的长戟、刀剑在闪烁着慑人的幽光。战车上的甲首和队伍中的兵士个个表情肃穆、剽悍健壮、杀气腾腾。为首的战车上,楚国国君威严地扶着剑柄,高翘发髭,两眼注视着前方。
公元前682年,楚国发动征讨申国的战争,申国告急。朝阳微霞,山林茂密,雾气缭绕。一匹战马在崎岖的山林小道上狂奔,马蹄声由远及近,清脆而响亮,马鼻喷着白气狂奔。
中国宫殿上,申伯及众大夫议事,显然已经陷入无计可施的僵局。忽听官外一声“报!——”,震惊宫廷,众人侧日。申伯挪了下身子,惊见信使血染衣袍,踉踉跄跄地进宫,瘫软地扑倒在地。官人赶紧上前扶起那人,从那人腋下掏出带血的帛书。中伯看罢血染的帛书,惶恐踱步,挥手示意使者下堂。来使在官人搀扶下离去。众大夫面而相觑,一片叹嘘。
申伯哀叹说:“寡人勤于王室,今日如何陷入如此境地!要是老大夫岑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