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怎么说俺闺女奔波一生找男人啊!你去问问,俺这孩子可是远近几十里最俊的姑娘,谁人不羡慕,怎么还为求得男人而奔波!?”
卜卦者说:“大嫂,你这就不对了。我卜卦者说的卦象就是她的命象,看她造化了。”
杜母说:“那你胡说什么!”
卜卦者说:“俺岂敢胡说。鄙人上算三代人,下算三代人,”
杜母说:“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卜卦者说:“天机不可泄露。就这几句,多一个字,鄙人都不敢说。”
杜母说:“唉,送客!”
卜卦者起身,抱拳说:“那好,告辞了。准与不准,等着瞧!”
杜母眼含泪说:“丫头听着,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再提!谁泄露出去,看我不剪了他的舌头!记住没有?”
头说:“记住了。”
不久,受百里奚母亲的委托,表舅再次到杜梨村。表舅端坐正堂品茶,杜母在丫鬟扶持下端坐。
杜母说:“这些日子,闺女就是整日不言语,连我这做娘的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杜母说着,无奈地摇头。
表舅说:“俗话说,姻缘由天定,人事在搿合。”
杜母说:“实话不瞒你,这闺女呀,多少阔少富绅子弟来求亲,她都没有看一眼。”
表舅说:“你要是给闺女找门富足的亲戚,那她如果不乐意,那还不足要痛苦一辈子呀!”
杜母说:“哪有留着富的不嫁,嫁到穷人家,那不是睁着俩眼往火坑里跳吗?”
表舅说:“只要两厢情愿,一天一顿凉水,那也是香的。你没有看我那外甥,那长相,生就是富贵命!现在生活是拮据点,那是周文王受难,好戏在后头哩。”
杜母厌烦了说:“算啦,这些俺不懂,就照俺闺女意思办吧!”示意丫鬟到近前,轻挑眉毛得意地说,“这里有副鞋面,是闺女让捎过去的。”
表舅摸不着头脑,迷惑地审视手中的鞋面说:“鞋面?”赶紧揣人怀中。
表舅作揖说:“多谢老夫人的盛情款待,在下告辞了。”
柴门被推开了,刘大婶的身影先进人屋内,院子里响起刘大婶尖厉的嗓音说:“这家人都到哪里啦?”随即,见刘大婶推门而人,百里奚母亲赶紧丢下手中的簸箕,起身相迎。百里奚母亲说:“哟,是他大婶呀,快坐下。”
百里奚母亲丢开手中的活,热情地让座。
百里奚母亲说:“他大婶,这么忙,你又跑一趟。”
刘大婶说:“没啥,没啥,都是为了孩子嘛!听说人家退了礼物?还拿鞋面来羞辱孩子。啧啧,哪有如此办事的呀!”
百里奚母亲说:“唉,谁知道呢!带回来一个鞋面。”
邻居刘大婶说:“赵家虽然话说得绝了点,但人家还是诚心的。要不然我再说合说合,兴许还有余地。”
百里奚母亲感激说:“难为你,他大婶那又让你费心啦!”
百里奚说:“谢过婶子。”
百里奚母亲说:“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倔,你婶子费了好大事才说合了这一家!再说杜家是没有指望了。人家那么个大户人家,舍得把小姐嫁到咱家?!”
刘大婶说:“那就是,还是实际点好!瞧街坊都说啥啦!算啦,不说了。我多嘴。”说着,刘大婶扭身就走。
百里奚母亲说:“他婶子,孩子不会说话,你可不要往心上放啊!”
刘大婶说说:“哈哈,我也是成吃萝卜淡操心。”
等送走刘大婶,百里奚母亲_脸愁容继续端起簸箕。
百里奚母亲惆怅地望着一堆零乱的麦糠说:“唉!这可咋办呢?”
卧榻上躺着的百里奚看着四壁空荡荡,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