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名。国君临朝六年啦,君夫人之位尚虚待之中。为国家计,不妨向晋国求婚,以迎娶穆姬,立为君夫人,使东宫有主。如此,既可秦晋修好,向晋国表明我秦国决无问津函谷关、向东进军的意图,以消除晋国的疑虑,防止晋国进逼我国,又可以向天下昭示列国之间以国家之利为利的博大胸怀,让国君的美德在四海流传。如此,岂不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吗?”
秦穆公说:“嗯,爱卿所言有理。这可是大事,但是晋国方面同意吗?”
太师说:“晋侯可是一只老狐狸啊!”
公子絷说:“下臣凭三寸不烂之舌,定要说服那晋侯。”秦穆公盯着公子絷片刻,满意地颔首。
公子絷作为使者出使晋国还是头一遭,因为晋国是大国,尽管是近邻,可也少来往。出行这天,秦穆公特别到城外为公子絷送行。只见城池上秦字大旗在风中微微抖动,垛子之间,有几个秦国兵士身穿铠甲,手执长戟岿然站立城头。一辆轺车停在城门外,旁边站立六个随从。公子絷身着黑色秦国服饰,峨冠高耸,博带飘逸,嘴两边的虬须翘起,一副儒雅之士的打扮,器宇轩昂。
“驾——”,马鞭啪的一声巨响,那骏马腾起,轺车疾驰而去,扬起一缕烟尘。
葱茏树林间通往晋国的小路上,冲出一辆轺车,公子絷精神专注地坐在车上,车后紧跟六个随从,风尘扬起,轺车有力地前驶,开入宽阔的旷野。路边,一个篆字书写的晋字石碑被远远甩在后边,轺车径直朝远处的城池驶去。
晋国终于到了,禀报晋献公以后,安排公子絷住进了馆驿。次日,公子絷进宫面见晋献公。宽大的晋国宫廷,巨鼎冒出袅袅烟雾,堂下众大夫林立,一派大国朝堂的景象。宫殿正中央,坐着晋国国君晋献公。一个长着花白胡须、头发,两眼如鹰的老人,他严肃的表情与两边一对穿着华丽的侍女,尽现其王者的尊贵和威严。秦国的使臣公子絷上前施礼,随行的仆人赶紧双手递上牦牛皮、灵芝和美玉等见面礼物。晋国宫人上前接过来。晋献公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公子絷说:“外臣公子絷受秦伯所托,特来叩见国君,献上牦牛皮、灵芝和玉佩,一对,另有帛书一册,面呈晋侯。”下边大夫发出几声议论,但很快又止住了。
晋献公说:“平身。哦,是公子絷大夫!秦伯还没忘记寡人?”
公子絷说:“秦晋两国是世代的友邦。寡君秦伯羡慕晋侯的治国之道,更仰慕公主穆姬高贵的品行和师表的风范,特派下臣来提亲,希望与公主结百年之好。”
晋献公说:“喔,寡人膝下确有一小女。中原之国有多少王公侯爵来求亲,可都没有结果。呵呵。”
公子絷说:“鄙邑寡君素来仰慕穆姬公主,有意结好已久矣。出于友邦的考虑,恳请晋侯能成就秦晋之好。”
吕甥说:“秦国如何配娶晋国的公主?!下臣以为万万不可与秦国结为亲戚。”
晋献公说:“喔?”
公子絷说:“秦国与晋国乃世代友邦,如何不能结亲?”
吕甥说:“晋乃中原大国,可是秦国只是一个偏居西域,与狄戎为伍的小国。与秦结亲,那等于与狄戎结亲,必然要招致中原列国的轻视和嘲讽。”
晋献公说:“吕甥,不可出言小逊!”
公子絷说:“不知道大人从何处得来的高论。难道大人不知道大周迁都时候秦国的所为吗?国家有大小之分,但作为国君却只有忠厚、奸诈、聪慧和愚蠢之别。上国的强盛,不就是因为有了晋侯你这样英明的国君吗?我们秦伯继位多年来,夫人之位一直虚待,整日忙于政务,表现出卓越的才干和胆识。当晋侯兵临虞国和虢国的时候,我们秦伯亲率大军讨伐茅津(今山西芮城东)的狄戎部落,与狄戎大战三日,抵御其进攻,以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