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堪的东西干什么用啊?”
百里奚说:“不要看破旧,破旧有破旧的用处。此乃我的一位朋友所赠,睹物思人,旧情难忘啊!快走吧!”闻言,葛林与店家面面相觑。
远在宋国鹿鸣村的路上,公子絷乔装成商贾,乘一辆轺车在快速行进,车下有三名仆人紧随。他们已经在路上走了半月了,此时离蹇叔寓居的地方郅地已经很近了。沿途看去,路边山清水秀,到处山林葱绿,林木茂盛,郁郁葱葱。田间农夫忙着耕作,一派升平景象。公子絷捋须审视,不禁眼睛为之一亮。
公子絷说:“停车!”
车夫说:“吁!”公子絷跳下轺车,走到田边。一老农夫正在扶犁耕作。
公子絷说:“请问到鹿鸣村如何走啊?”
老农说:“眼前正是鹿鸣村。你们找人来的吗?”
公子絷说:“正是!请问有个名叫蹇叔的人,你可知道住在哪里?”
老人挥汗,呵呵一笑指远处一个高个大汉说:“问前面那位自然知道。”
公子絷拱于说:“多谢!”
公子絷轻快地跳上车,追赶前面的汉子。
车到人跟前,公子絷对那人上下看了又看,赶紧下车,对那汉子抱拳说:“敢问这位先生,可认识蹇叔否?”
汉子警觉道说:“找他何事?”
公子絷说:“哦,我乃秦国大夫公子絷,受百里奚之托前来,想必先生是……”
汉子抱拳说:“原来是子明叔父的朋友,蹇叔乃家父,我乃蹇叔之子西乞术。既是子明叔的朋友自然是贵客,快请进村到寒舍一坐。”
进入蹇叔庄园,只见屋舍整洁,院内四壁挂满了晒干的飞禽走兽毛皮。公子絷走进院内,在院内的石条前落座。西乞术慌忙从屋内端出茶水。
西乞术说:“此乃寒舍,请贵客稍候!”正说话间,一人身轻步健,爽朗地笑着快步进庄园,腰间插一四尺飞梭,一脸络腮胡子,两只豹眼炯炯有神,肩上那只草鹿尚且未曾闭眼,蹄下还流着斑斑血迹。进院后,把草鹿扔到地上。
公子絷说:“先生,想必就是蹇叔先生吧?在下乃秦国大夫公子絷,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名不虚传。特地拜见先生,请受在下一一拜。”
乞统瓮声瓮气地说说:“幸会。先生是?”
西乞术呵呵笑说:“噢,此乃家兄乞统,家父在后山里叙话,少时就会回来,请先生稍候。”
鹿呜村外,两个老翁相互扶持而来,一路议论上回那盘棋局,笑语不断地朝这边走来。
邻居老者说:“今日棋局很像是一个磨盘。你的棋推磨的杠子,推了就走,不催你走你就不动。”
蹇叔说:“那倒未必,我和你来棋,还在思考另一盘棋局。”
老者说:“还故弄玄虚!瞧,你家挺热闹的。”蹇叔家院内传来人声和唧唧喳喳的鸟叫声。“哦,喜鹊当门叫,不是骑马就是坐轿。必有贵客来啦!”
老者说:“告辞了,他日再战。”
蹇叔说:“哎,你老走好!”到门口两老人才挥手告别。蹇叔喃喃自语,自得其乐地推门人院。
西乞术起身说:“家父归来啦!”
公子絷起身一揖说:“秦大夫子桑特来拜见先生。”
蹇叔说:“不敢,请问先生来此,是为了?”
公子絷拱手说:“秦国国君乃旷世英主,久仰慕先生的大名,特命在下来拜见先生。”
蹇叔说:“老夫已经多年没有和官道上的人来往了,找老夫何事呀?”
公子絷说:“噢,百里奚先生还托在下带来了帛书,请先生过目。”
蹇叔说:“嗯。”蹇叔从公子絷手里接过帛书,赶紧打开,细细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