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设宴,答谢大人的盛情。”
楚国大夫说:“不敢,令尹有活在先……不不!”
公子絷说:“什么?令尹说什么,还有不能告诉在下的吗?”
楚国大夫说:“哦,没,没有什么。只是让下官照料好大夫的起居。”
侍女将酒樽摆上案几,楚大夫盯着眼前的佳肴。
公子絷说:“哎哟,令尹可真是费尽心机啦,来敬大人一樽。”
楚国大夫说:“那好,来,干!”
公子絷的仆人领来两个侍女。侍女甲坐公子絷身边,侍女乙则俯身坐在那大夫身边,开始劝酒。
侍女乙说:“来,我敬大人一樽。”
楚国大夫说:“哎哟,好!你也来干。”
公子絷赶紧举樽说:“干!”
侍女乙故作亲昵地依附在楚国大夫身上,两手端起了又一樽酒,捧到了楚国大夫嘴边。
是夜,客栈内烛光迷离,室内很静,案几一片狼藉,楚国大夫醉醺醺地扑到案几前,烦躁地试图揭开自己的高冠,终于倒头酣睡在案几上。
公子絷说:“将文牍取出来!”
仆人会意,麻利地在大夫身上搜了两下,掏出了文牍。
马场外,天色已近黄昏。落日的余晖下,百里奚与老马官两人止驱赶马朝马厩走去。
百里奚手拄拐棍说:“用你采的药,的确好多了,腰恢复得像从前一样。”
老马官说:“这山出好药啊!”
百里奚说:“你炮制的方法也算一绝,何时也教我一招。”
老马官说:“祖传的方子。哎,你看这些人来干什么啊?”循着老马官指的方向,只见旁边一行人匆忙赶往马场。两人收住马缰绳,停步注视。老马官看情况反常,赶紧把缰绳交给百里奚,自己也往那边赶了过去。
次口,马场内来了三个秦国人。当三个秦国人和一个楚国官吏来到马官的住所的时候,老马官正在马场招呼收马。
马官接过文牍一惊,说说:“要带走他?”
楚国官吏说:“是楚王的旨意。”
马官焦急万分,失望地悲叹一声,把文牍扔到一边。
秦国使者说:“你!”
昨夜的痛饮,公子絷用自己的不断碰杯,让楚国官吏明白了什么是英雄海量。清晨时分,那楚国的官吏才逐渐从烂醉如泥巾醒来,惊愕地看着四周,瘫坐在地。
楚国丹水马场外,楚国小吏给百里奚戴上秦国奴隶的标记,推上了秦国人的马车。众人在围观,秦国使者拨开众人,上前把楚国的文牍交与老马官,老马官手执文牍,两眼注视手中文牍,愤恨得浑身直发抖。
其实,楚国令尹不是不知道公子絷来楚国的真实意图。几乎同时,楚国令尹骑马亲率一队兵士,匆匆赶往马场。他们企图在公子絷到达之前,除掉百里奚。
楚国令尹说:“这马场如何这么远,是不是走错了路。”
兵士说:“启奏令尹,我们走的是小路,比平时还近了许多,只是更难走了。”
楚国令尹说:“快,务必赶到马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兵士说:“是!”一队楚国士兵如狼似虎地扑向马场。
就在令尹赶往马场的途中,在楚国的这个马场完成了奴隶的交接手续。像过去任何一个被买卖的奴隶一样,百里奚被束缚了双手,被两个楚国官吏推上一辆马车。秦国使者等一行人在车旁边待行。百里奚依然从容地谈笑,眼前的老马官却悲不自胜,扑到车前泪水涟涟。
马官说:“老兄弟,你犯了哪门子扫帚星了,食肉的贵族为何还放不过你?兄弟呀,此去可凶多青少,保重啊!”
百里奚说:“兄长勿忧,为弟我穷日子已经过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