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军,国君居中为中军,令秦军作为下军攻楚国的右翼。”重耳捋须说:“好,可以开战啦!”
因这次战役的缘故,退避三舍在中国的历史上成为一个固定用词而留了下来。楚军进三十里,晋军就退三十里,九十里地的快速追击,让子玉的劲旅成了疲惫之师。子玉一意追击,导致了城濮决战和失败。
楚字大旗猎猎飘扬,战车精骑严阵以待。楚国军队的对面,“秦”字大旗下,秦国世子子罄站立战车上,挥剑说:“迸发!”在战鼓声中,一排秦国弓箭手单膝跪地,张开一个个弓箭,瞄准前方,一队秦国战车和精骑在喊杀声中,猛然冲向楚国右军。纷乱的飞矢,马在嘶呜,鲜血染红铠甲的秦国世子子罄使出全身力量挥剑砍向战车下的敌人。
战事正酣,楚国阵营大乱。战局纷乱,右侧传来激烈的厮杀声。子玉说:“怎么回事!?”兵士甲说:“报,秦军攻取我右翼,陈国和蔡国的军队受到秦军的攻击,正在后撤!”
子玉脸上掠过一丝惊恐,很快又镇定下来说:“速命右军向我中军靠拢,集中兵力,与之决战。”
兵上甲说:“陈国、蔡国军队的主帅已逃啦!”
子玉说:“啊!寻找重耳,决战!”一楚将急奔到车前说:“晋军正在包抄后路,我们如果孤军继续进攻,就可能陷入重围。”、城濮外喊杀声震大,楚国军队在荒野上狂奔,战车倾覆,楚字旌旗倒置,一片溃败景象。“秦”字大旗下,兵士奋勇直前,秦国军队中间出现子罄挥舞长戟的身影。
狼藉战场,先轸在战车上挥动长戟,止在与楚将厮杀。
城濮外的黄昏,喊杀声远远传来,子玉坐在战车上,手握宝剑心情格外沉重。在众将围拢下,子玉紧皱双眉,咬牙道说:“撤!”车下众将拱手说:“是!”
此时楚国宫殿内,楚成王已经得到了楚国败退的消息。他怒气冲冲地将一个写好的帛书掷于地上,一个楚国大夫俯身拾起。那个帛书上赫然写着楚成王的谕旨说:“寡人三番五次告诫你,可你却一意孤行,违背寡人旨意。现在,数万兵士陈尸沙场,德臣你如何有脸面见申地和息地的父老!”
楚军的归途满目凄惨。兵士铠甲不整,低垂着头,默默行进。忽然,急促的马蹄声自远而近,一个骑马的信使奔马来到子玉战车前,高马长啸,翻身下马,然后递上一个帛书。子玉接过来使的帛书,展看帛书,又默默无言地看了一阵长空,静静地举剑朝自己脖子猛地一抹。
马在悲呜,带血的帛书在旷野的风中飘荡。子玉手中宝剑弃于道边,如心一样倒于血泊之中。
此刻,在楚国宫殿内,楚成王同样又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寝宫内,楚成王焦虑不安,在来回踱步,显然,他为自己发出那个帛书而后悔了,因为子玉毕竟是让天下诸侯闻风丧胆的令尹呀!忽然,楚成王对宫人问道说:“帛书发出多久了?”
宫人说:“启奏国君,已经发出去快两个时辰了。”
楚成王说:“啊!快,快,传寡人旨意,用宫中最好的马追,追回帛书!”
在一条荒野外的路上,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敲击着沉寂的夜色。只见马蹄急促地飞奔,背负赦免帛书的官差扑人眼帘。
天幕低垂,乌云惨淡,背负赦免帛书的官差放慢奔走的速度,逐渐停了下来。官差翻身下马,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黄叶乱飞的路上,迎面走来一辆马车,上边载着子玉的尸体,摇摇晃晃地走来,后边跟着拭泪啜泣的楚国将士。官差心如刀割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神情悲切地默默取出帛书,对着从面前走过的子玉尸体读道说:“德臣背着朕,一意孤行,导致城濮之败,累及三军,但朕念及德臣累年外出征战,功绩卓著,寡人不纠此役之失,望德臣以社稷为念,从城濮之败感悟……”官差泣不成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