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
充实的权利。
当年,克乃西特曾再度彻底研究教会组织的规章和条例,发现自己想要脱离这个教育学园,并非如起初想象的那么艰难,也不是完全行不通的事情。只要以自己的良心为理由,不仅可以辞去官职,甚至可以离开宗教团体。入教时的誓言也并非必须终身信守,尽管很少有人要求享有这种自由,更不要说最高行政当局的成员了,简直绝无仅有。是的,这一步之所以难行,并不在于规章太严,而是宗教团体的精神本身,是自己内心对团体的忠诚。毫无疑问,他不愿不辞而别,他正在筹备一份要求离职的申请书,他的忠实好友德格拉里乌斯已把手指都写得墨黑了呢。但是他对这份申请书的效果全无信心。人们也许会抚慰他,给予他一些忠告,也许还会给他一段假期,让他去罗马走走,或者去玛丽亚费尔逗留一阵,约可布斯神父刚刚在那里去世。他估计人们不会放他走,他对这一点已看得越来越清楚。允许他离开,这将是违背教会组织以往一切传统的行为。倘若最高当局这么做,也就无异于承认他的请求确有道理,尤其一位身居高位的人士竟然要求离开,如果同意他走,更无异于承认卡斯塔里的生活不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满足人的需要,却是能够让人产生如坐牢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