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四月十四与十五
有再装害怕了,在她脸部所贴过的地方,我把嘴唇努着,为琦琦虚击打了十余下方止。
洗漱完毕,没有刮脸的余裕,便为琦琦催到餐厅去。
吃了饭。院子中丁香全开了,大家都出来看丁香。各人坐在走廊下的小朱红椅子上。
“这花是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的。”
许是有意说的吧,又许是无意。
“的确花是会常开,人却当真一天比一天衰老了。”
“勿要脸孔!”
“勿要脸孔”琦琦学着说。
“这一班人我不正是比你们都要老一点?”
大家就都大声笑。
“曾叔今天不上衙门去,我们同婶婶到你房去下棋罢。”
所谓“求之不得”者,是此事。
象是有了病,我近来愿意一个人独住,我好思索我这病的根。但下棋却是我的药。我大胆服了。
我净输。输得琦琦高兴到乱跳。
“怎么,净输呀!”
不但是棋,我全输了。但是我看得出我的赢家的神气,就从我输中感到另一事上她输给我了。
我特别找一些俏皮字眼做工具,使她感觉我的嘴是贴在她心上。我又把身子也尽我手足本能去接近她,使她渐习惯于这部分的接触,移去她所怯。终于我们的脚在桌下相碰了。
碰,白里边出微红的脸,我能看出这女人心的跳跃,在那腮边我能吻一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