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一个后现代的鼻孔先荣超
样,一个每次出镜都不超过一分钟的形象,就此深深地留在了观众的心底。
李健仁堕进了周星驰的彀中了,永出不来。他似乎只为如花而存在,离开如花,我们便无法认真地去谈论他,去了解他。他的本色已经被“如花”这一形象在我们的视觉上刺激得相当模糊了,被我们以优胜劣汰的法则逐渐在脑中减弱。他演过的龙套角色于就像浮云一样湮没在红尘中,我们从不去过问他究竟会不会演戏,只知道解构那些角色带来给我们的笑意。 人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往往一念之间的决定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这句话并不适用于李健仁,他虽然很“红”,却并没有因此而捞到太多实际利益。正如他后来评价背叛“星爷”黄一飞时称:“他(黄一飞)能有今天,都是拜周星驰所赐。”
昔日的“星仔”,如今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为高高在上的“星爷”。尽管称谓并没有变化,但是从他的语气中,你完全可以感受到李健仁对周星驰的敬畏。“敬”字不必多解释,但“畏”又从何而来呢?在李健仁这里捕捉到的“畏惧感”,似乎可能让我们感受到世间人情冷暖,尽在不言。
采访之后,我久久无法下笔。因为我当时始终无法找到一种适合的方法去向读者介绍和描述李健仁。这给我带来很大的困绕。一个这样的人物应该采取一种怎样的形式呈现?
说到这里,我必须要提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杭州城报》的编辑邵庆明。后来读者看到的那篇关于如花的报道,开头是这样的:
“他高大,但是宅心仁厚;他猥琐,但是谈吐优雅;他只是个跑龙套的,但让你如此刻骨铭心。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谁,但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如花……”
这句话正是出自邵庆明之手。
这次访问之后,我许久都没有再联系李健仁,只知道他一直忙于自己的生意,与周星驰电影渐行渐远。正如许多人离开周星驰之后的理由一样:“周星驰可以三年拍一部电影,对不起,我还得养家糊口。”李健仁并没有说过这番话,但谁都明白,仅靠露一两个镜头显然是无法维持生计的,而香港电影逐年举步唯艰也已经不再是新鲜的话题,许多人选择了离开,其实都是无奈。
2005年的新年,我意外接到田启文的电话,他像以往一样客气的寒暄,随后向我索要半年前的那篇关于如花的访谈原稿。我自然爽快地答应传给他,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地问起原由。他答道:“哦,其实没有什么。只是周星驰希望公司将它保存起来。”这句话他说得很平静。
在这个“贱人辈出”的年代,不少人可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淡忘“如花”的存在。但所幸至少有一个人还未曾忘记“她”。这个人就是制造出“如花”的周星驰。
附访谈原稿
那一抹挖鼻孔的娇羞
他高大,但是宅心仁厚;他猥琐,但是谈吐优雅;他只是个跑龙套的,但让你如此刻骨铭心。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谁,但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如花。
他究竟是恶鬼的化身,还是上帝的废品?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出现在银幕上,每一寸角落都会弥漫着猥琐的气息,就连周星驰都相形见拙退避三舍。
他站在你面前,看起来高高壮壮,没有想象中那种猥琐的神情,尽管我们都一直以为他应该猥琐。可是,他为什么不猥琐呢?他怎么就不猥琐呢?他凭什么不猥琐呢?
他说,自己志气冲云霄命运如贱草;他又说,要比帅周星驰只能靠边站;他还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只恨苍天不长眼。最后他说,其实我叫李健仁。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人人都将他视为如花,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招牌动作挖鼻孔
没错,五大三粗的如花姑娘出现在你面前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