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坐观虎斗无心出兵相援 笑迎小川未知来者何意
,而后,再找你张小个子算账。
俗话说,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啊。冯麟阁把这个火往下压了一压:“好吧,听兄弟这一说嘛,你也有难言之隐,我怎忍心给你们赵家庙再带来麻烦。不过兄弟,我走也行,我跑出来的匆忙,连一个铜板我都没带出来,沿路之上人吃马喂得需要钱哪,能不能借给我点儿银子?”
“可以,用多少您说话?”
“从这儿到哈尔滨,哎呀,少说也得三四千两,借五千吧?”
“一万,哥哥,我给拿一万两银子行不?”
“用不了。”
“不,一万。来人,盘点银子。”张作霖挺大方,给冯麟阁拿了一万两银子,分成几个包,往这儿一放,冯麟阁也没过数,让手下弟兄分别携带着。
“兄弟,我再讨顿饭吃,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开饭。”
就在屋里头,院里头,这帮人像恶狼似的是狼吞虎咽啊,冯麟阁告诉大家“吃饱了啊,咱们还得赶路呢。”可在吃饭之间,张作霖就试探着问:“大哥,有句话呀我总想问你,但是话到舌尖我又咽下去了,我怕大哥难以回答我。”
“现在无话不说了,你有什么疑问你只管问吧。”
“我说大哥,我听说你投靠沙俄了,大鼻子是你的后台,前者咱俩见面的时候,你戴着袖标,你不参加了俄国的花膀子队吗?那么对付九只手于义,你为什么不投靠俄国人呢?你怎么不请求俄国人发兵呢?”
“唉,别提了,大鼻子也他妈不是东西。兄弟你还不清楚吗?中日甲午大战,大清国打败了,割让台湾,割让澎湖,割让辽东啊,辽东半岛划给小日本了。就这样,日本才逐渐增兵,把大鼻子挤得没地方了,都撤到宽城子哈尔滨去了,剩下的也是零散的部队。就我那个好朋友库兹涅佐夫大校,现在调到哈尔滨当什么总领事去了,鞭长莫及,远水不解近渴啊。要不说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呢,专赶这时候发生这次大战,唉,就甭提了。我打算到哈尔滨去,找库兹涅佐夫,搬兵求救,我相信凭我们俩的私交,他也不能袖手不管。再者一说,大鼻子最恨小鼻子啊,从这一点上他也能借给我人,借给我钱和枪支,我还要卷土重来啊。兄弟,这一万两银子你放心,将来有一天,我加倍奉还。”
“大哥,您这话就见外了,这银子我不要了,这就是送给您的。如果我手边富裕的话,就再给您多拿两万了……”
“哎呀,这就感激不尽了。”
说话之间,饭吃完了,马也喂好了,冯麟阁查点人数,一共五十六个人,打坏的枪张作霖都给换了新的,子弹也给增添了许多。然后,冯麟阁起身告辞。张作霖看看身边的汲金纯、阚朝喜,这俩人虽然说跟张作霖冲北磕过头,但毕竟跟冯麟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一定的感情,看他俩的意思跟冯麟阁还有点儿难舍难离,所以张作霖就把他们叫过来说:“二位大哥,我看这样吧,既然你们大当家的要去哈尔滨,一路上人单势孤,诸多不便,你们哥俩儿奉陪他一块儿去吧,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唉。”这俩人还挺高兴。冯麟阁冲着张作霖一抱拳:“贤弟,够意思,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咱们他年相见,后会有期。”说完上了马,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张作霖一则喜,一则也忧,喜的是,借九只手于义之手,搬掉了一座大山,冯麟阁彻底垮了台。忧的是,于义是个贪心的狼,怎能就此罢手。对付完了冯麟阁,很可能就要对付自己。因此,张作霖也睡不着觉了,通知手下的队员,加紧训练,做好一切准备。他心想,实在不行,就化整为零,分散隐蔽,绝不能跟于义来个硬碰硬,日本人惹不起。
就这样,张作霖提心吊胆过了一个多月,所幸真没发生意外。不知道为什么,于义没把矛头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