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篇 仗义探庵的思索
,终成双星白首——所以“绛芸轩”之名,实为双关小红、贾芸之义,但人不能察觉,匆匆读过耳。
绛:绛洞、茜纱
芸:芸为香草,又合湘云之云。
此一层也。
绛:红玉
芸:贾芸
又一层也。
贾芸、小红救了绛洞、湘云
又一层也。
张爱玲若见我此解,不知又作何评论,点头乎?不置一词乎?口虽不言心许之乎?
正是:
谐音妙语几层关,两对夫妻照胆肝。
昔日棠花为献礼,今日仗义更艰难。
“梦魇”“梦魇”,据悉是张女士把书给了宋淇看,宋氏以洋文说了一句NigheRedChamber,于是她竟很喜欢它,就采了用为书名。
这个nightmare“压”了她的梦十年之久,她仿杜牧之句,说是十年一觉迷考据,
赢得红楼梦魇名。
我也效颦,也仿小杜句云:
十年未醒张君魇,
赢得红楼拆改名。
戏语,莫怪。
我这小书似乎是为了不赞同张爱玲的这种样式、如此方法的考证,实则也不是全不谓然,我只是看到她的若干理据的大前提是错采他人之臆说的,这样的理据引申出来那么多的层层次次的烦琐推衍假想,表面是头头是道、粲若列眉,而一按其实,多属子虚乌有,以此为得,以此为《红楼》之庐山真面,以此为写作的借鉴宝镜——是否明智?会不会导人步入误区?杞人忧天,我不自揆,贡此愚言,幸不多罪。
有人说“红学”是近世的一项“显学”。只因这一“显”,趋之若骛者日益加多。真像张爱玲女士这么下真功夫的却很少。因此,尽管我不完全赞同她的论点,却对她的诚挚的严肃的精神表示赞佩。如果能说成提倡学习一点张爱玲的学风,必将大有益于今后的红学事业。
诗曰:
抑李扬张岂我私,花开红紫各新姿。
不宜一梦长为魇,珍重多才女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