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昭襄王使计骗田文,孟尝君鸡鸣出函谷
,气得花容失色,把嬴稷叫了来,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过去,嬴稷不曾提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耳光。
“你知错了吗?”芈氏脸色如霜,厉声道:“放了田文出秦倒也罢了,你可知此番伐楚的后果吗?”
嬴稷捂着脸,虽此刻也想到了后果,但毕竟他此时已然成年,被母亲如此斥责,心中甚是不快,便硬生生地道:“我已成年,自然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你负得起责吗?”芈氏气急败坏地道:“如此对楚国穷追猛打,三晋人人自危,他们必然是同仇敌忾,合将起来攻秦,你可有应对之策?一旦函谷关被攻克,关中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联军顺势而入,秦国便有灭国之灾,此责任你负得起吗?”
嬴稷脸色煞白,他想到了列国可能会合纵而伐秦,但没想过这么严重的后果,“函谷天险,自立关以来,无人能破,我就不信,他们能克函谷关!”
“嘿嘿!”芈氏气极反笑,“稷儿啊,你是王,母亲这一耳光非是要辱你,是你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此番田文逃窜而去,对秦心怀憎恨,必撺掇韩魏合纵,而韩魏两国与秦楚接壤,所谓唇亡齿寒,你如此击楚,韩魏岂不忧心?故此番要么不合纵来攻,攻则同心,他们势必为存国而战,非同小可呀!”
母子俩正说话间,相国楼缓应芈氏之召而来,他已听说眼下发生之事,故进来时也是神色沉重,只向芈氏及嬴稷微微行了礼,便直入正题,“启禀太后,王上,从眼下的局势来看,齐、韩、魏三国必然举倾国之军来攻,大战在所难免,臣以为,秦固然可强行一战,但不可再使事态扩大,须派使节于燕赵等国。”
嬴稷一听此话,脸色又是一变,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想得周全,如若燕赵等国也与齐国联手,秦国哪还有存国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