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永诀,城相破
,我之过也。眼下齐、韩、魏三国依然在掠夺秦之国土,其他诸侯国也是蠢蠢欲动,如此下去,秦国将遭遇更为严重的危机。事关重大,我不多置言了,各位群策群力,助大秦渡过此次的危机。”
由于函谷关之败,基本败于魏冉之手,因此魏冉有些心虚,不敢发言。楼缓想了一想,站出来说道:“关中(即渭河平原)一带,无险可守,秦不宜再战,依臣之见,须马上议和。”
此话一出,众多臣工表示反对,他们认为,秦虽败,但主力未失,当可与联军决一死战。楼缓闻罢,怒道:“各位可有想过,死战之后,即便是胜了,也是惨胜,秦国将再无能力与列国周旋。”
其实,楼缓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此话嬴稷听在耳里,却是分外刺耳。为了秦军可以在函谷关毫无顾忌地与联军作战,他牺牲了叶阳,如今叶阳没了,还得赔着笑脸割土地予列国,诚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若连这口气都能忍得下去,日后如何立足于天地之间?嬴稷涨红了脸,手掌一拍几案,愤而站将起来,指着楼缓大吼道:“秦若割了地求和,颜面扫地,难不成还有脸存于列国之间吗?你身为一国之相,兼任邦交之职,说此番话时,可曾想过秦国的国体和我的脸面?”
楼缓见嬴稷若受了伤的雄狮一般,气势吓人,便不敢再言。嬴稷看了众武将一眼,喝道:“谁敢去与匡章一战?”
“且慢!”芈氏蓦然大喝一声,阻止了嬴稷,她看着嬴稷道:“稷儿,秦国自然可以举全国之力一战,可是这一仗打下来,秦国必是伤痕累累,要是在那时其他诸侯国横插一脚,便再无能力反击。我们肯定是要报复,但眼下非是逞强之时。”
芈氏见嬴稷依然气愤难平,便叫楼缓退了下去,嬴稷见芈氏虽不支持再战,但毕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便气呼呼地坐回到了位置上,问道:“母亲所说的时机,是指什么时候?”
芈氏说道:“按眼下的局势,若是再战,极有可能会将秦国拖入万劫不复的泥潭,我们要报复,须重新调整战略,待修整之后,再谋东山再起。”
嬴稷又问:“眼下之局何解?”
芈氏道:“割地求和。”
嬴稷一听,气血冲将上来,脸色顿时便又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