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妻子和床底下的丈夫——一件罕见的怪事-2
喝苦酒,活受罪!”
“对不起,您吃苦受罪,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您还不止吃一次苦头呢。从您的情况来看,这是很显然的。但是,您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先生?”老头子大声叫道,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但从某些特征和表现来看,他又确实相信伊凡·安德列耶维奇不可能是小偷。“我来问您,您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您像强盗一样……”
“我不是强盗,先生!我只是从另一个大门进来的,我确确实实不是强盗!这一切都是我爱吃醋造成的。我把事情的真相全告诉您,先生,坦坦白白地讲,像讲给自己的生身父亲一样,因为您年纪这么大,我完全可以把您当成我父亲。”
“怎么年纪大?”
“先生!我莫非伤害了您?确实,这么年轻的太太……和您的年纪……大人先生,看到这样一对夫妇,真叫人高兴,真叫人感到愉快……在这风华正茂,青春鼎盛的年纪……不过,请您别叫人来。……看在上帝的面上,不要叫人来……来人只会发笑的……我了解他们……也就是说。我不愿意告诉他们,我和一些仆役认识,我也是有仆从的,大人,而且他们老是嘲笑……蠢驴!大人……我大概没有弄错,我是在与一位公爵谈话吧……”
“不,我不是公爵,先生,我就是我。请您不必用大人的称呼来讨好我。您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先生?”
“大人,先生……请原谅,我以为您是大人,我仔细打量过……我认真思考过,这种事是屡见不鲜的。您很像科罗特科乌霍夫公爵,我曾经在我的朋友普吉列夫先生家有幸见过的……您看,我也认识一些公爵,也在我的熟人家见过其中的一位,您不能把我看作是您所想象的那种人。我不是小偷。
大人,您千万别叫人来。如果您叫人来,结果会怎样呢?”
“您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太太大声说道,“您到底是什么人?”
“对,您是什么人?”老头子接着说道,“宝贝,我还以为是瓦西卡在我们床底下蹲着打喷嚏呢。原来却是他。哎呀,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您到底是什么人?快说呀!”
于是小老头又在地毯上开始跺脚了。
“我不能说,大人!我在等您把话说完……我在恭听您开俏皮的玩笑。至于说到我,那可是一段好笑的故事,大人!我全讲给您听。这可能不用讲,也会很清楚的。也就是说,我想告诉您,您不用叫人来,大人!您对我的态度要好一点。至于我呆在床底下,那倒没有什么……我并没有因此而失去自己的尊严。这是一场喜剧,大人!”伊凡·安德列耶维奇尖叫起来,同时带着哀求的神情转向太太,“特别是您,阁下,一定会笑话的!你们经常见过舞台上吃醋的丈夫。你们看,我在自我作贱,我是自愿作贱自己的。当然,我弄死了阿米什卡,但是……我的天哪,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您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利用夜间的黑暗,大人,利用这种黑暗……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大人!我低三下四地请求宽恕!我只是一个受到伤害的丈夫,仅此而已!您不要以为我是情人、奸夫,大人!我不是情人,不是奸夫!您的夫人是非常慈善的,让我斗胆说一句吧:她是清白的、无辜的!”
“什么?什么?您敢说什么呀?”老头子大叫起来,又开始跺脚了。“您发疯了还是怎么的?您怎么敢说我妻子?”
“这个坏蛋,杀死阿米什卡的凶手!”太太眼泪汪汪地叫道。“他还胆敢说这样的话!”
“大人,大人!我只是胡说八道,”尴尬的伊凡·安德列耶维奇大声说道,“我只是胡说八道,别无他意!你们就当我神经不正常吧……看在上帝的面上,你们就当我神经不正常吧……我用我的名誉向您发誓:你们给了我特别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