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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意气是男儿
上帝也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为了救人,阿门!

    第二天清早,黄牧师坐一顶小轿,垂轿帘,直接进入龙家。

    黄牧师会带给黄老师上帝般的温暖吗?

    主啊,天佑强哥,阿门!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轿子这么一来一去,黄牧师就变成了黄老师,真正的现场版大变活人。

    目送黄廑午的轿子离去,黄牧师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主啊,请宽恕我的不诚实。

    来到圣公会,曹亚伯早已等待多时,大家又共同在主的面前默默祈祷。不是感谢上帝,而是感谢热心的黄牧师。

    两人暂时躲避在圣公会的小楼上,仅有一床小棉絮,曹亚伯自恃年轻火气旺,将被子让给了黄廑午。

    深秋的寒夜,曹亚伯忍不住了,冷得发抖。黄廑午轻轻将被子给他盖上,微微一笑:“每天三海碗,我热量更大。小伙子,记住看谁更强壮,比饭量,不比年纪。”

    细心的黄牧师将黄廑午全家老小都接到圣公会,天天祈祷。

    住了一个月,黄廑午依然每天谈笑自若,吃饭、看书、聊天、睡觉。

    可是教堂太小,装不下一个顶天立地的热血伟丈夫。黄廑午必须要出去,朋友们等着他、马大帅等着他,风雨如晦的江湖更等着他。

    黄牧师想了个办法,叫黄廑午剪掉胡子,穿上西服,然后找了个海关朋友,在黄昏城门将关未关之际混出城外。黄廑午一人乘日本轮船去汉口,再转赴上海。

    夕阳下,长亭外,古道边,西风使劲吹,不见瘦马影,只有老师和牧师。无需多语,不要凝噎,挥手一笑已倾城。

    黄牧师特别叮嘱,到达上海后,拍个平安电报,只写一个字:“兴”。

    好人一生平安,你高兴我高兴,大家都高兴;另外也省一笔电报费,当时可是每个字一钱四分银子。

    黄廑午一路平安,他的生死之交张溥泉手持双枪,一路千里护送。一到上海,黄廑午直奔电报局,向所有的朋友发了一个字:“兴”。

    为了纪念这段特别的岁月和义薄云天的朋友们,黄廑午从此改名黄兴。不过改了名并不一定能改掉霉运,刚到上海,黄兴的磨难又开始了。

    自古雄才多磨难,雄才啊雄才,你的磨难让我如此心痛!

    黄兴到上海后,暂住在爱国协会,里面都是激进的愤青,其中有一位名叫万福华,更是狂热的暗杀主义者。正巧前巡抚王之春来上海,他在任内勾结沙俄,签订卖国条约,万福华早就想除掉他。

    万福华一连几天埋伏在茶楼里,王之春刚露面,他满脸悲愤,大吼一声:“卖国贼,我全权代表爱国协会全体愤青问候你!”随即扣响了扳机。

    人愤怒了,子弹却不愤怒,根本没有飞。

    再扣,接着扣,连扣了七八下,我扣,我扣,我扣扣扣,子弹还是没有飞,王之春却飞走了。

    原来手枪扳机开关根本没打开,再怎么扣也是白扣。

    子弹没有飞,拿枪的人当然也飞不了。万福华当场被抓,很快爱国协会的人受牵连,全部进了监狱。

    我没有伤害你,却这样被你牵连。黄兴在长沙历经这么多挫折没进去,这次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去了。

    监狱伙食极差,用又脏又锈类似于痰盂的盆子盛稀饭,上面飘着几只还在蠕动的绿苍蝇,看着都想吐,哪吃得下。

    黄兴能吃得下,满满的一碗吃下去了。看看狱友,你们怎么不吃?那我继续来,说着又吃了第二碗、第三碗,依旧三大海碗。

    狱友破颜为笑:“真可人也。”是不是可人无所谓,饭吃饱了才是王道。关键时刻,革命就是请客吃饭。

    狱中的黄兴,依然谈笑自若,安然入眠。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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