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开战前夜唐军窝里斗,高仙芝巧妙化解
此销声匿迹,久不见于世间。倒是某之陌刀,披靡疆场,成我大唐雄师利器也!”李嗣业道,“不过我曾在河西王忠嗣阁老处得见其收藏之西凉长剑,此剑与中原流行之双手长剑不尽相同。中原之双手剑,刃长不过三尺,而西凉长剑刃长却近五尺,柄一尺,重二十余斤,形若柳叶,浑似放大了枪刃的短柄长枪,此处倒与陌刀近似,然陌刀长于横扫,力贯双臂腰肢,而这西凉长剑想来要使,当重腕力,而腕力再大,大不过腰腹,如此重剑,行军作战,如何使得?”
“嗣业当知西凉马超之鱼骊阵罢?此阵长于坚守,但因队形密集,和对方交手之时余地甚小,劈砍不便,故刺戳较多,长枪固利于直击,却拙于行进换向,故此剑便成近搏最称手之兵器。传说马超军以步卒持橹盾结墙御敌,远用长标马槊,近用双手重剑,待敌骑久攻不入时遣精锐死士提剑与骁骑由盾之缝隙出击取之,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嘿嘿,李天郎学到不少啊!”高仙芝边说边凝神远眺正在集结的玄甲重骑,翻滚的烟尘一度遮挡了他的视线。
封常清掩面擦了擦嘴,再次抬头细望,“哦,玄甲营可找到番兵营破绽?李天郎还能挡得住么?”
“哼,我看还能挡几次!你以为这些番子是虎贲凤翅的锐卒么?”段秀实哼哼道,“方才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要是连第一下就经不住,不是也白练了这么久?嘿!”段秀实的嘿声里已经没有嘲讽,而满是惊异。因为他看到在番兵营夺旗的另一边,战事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凤翅营防守的箭阵确实密不透风,躲藏在盾牌后面的劲弩一个齐射便放倒了四个番兵营骑兵。而那时雕翎团的弓箭还未进入射程,要不是他们骑着马,中箭的可能更多。赵陵牢牢记住李天郎的嘱咐,将骑射手分成较为疏散的队形,待进入弓箭射程后以鸣镝指引方向,向防守方射去密集的箭矢。弓箭的射速数倍与弩箭,对方自然被压制,滚滚冲来的骑射手在对方亮出近战棍棒之前又一声呼哨,分两侧散开,回身再射,压得凤翅营弩箭抬不起头。准备格斗的士卒一冒头便被准确的箭矢射中,疼得哇哇乱叫,却又不敢出阵追击,直气得暴跳如雷。只有加快弩箭反击速度,不断逼退鹘行疾射的雕翎团骑射手,只要他们冲不进阵中,就夺不到旗,待箭射尽,便无计可施!但是他们想错了,当赵陵率队第三次接近凤翅营军阵时,防守的凤翅营士卒也像上两次一样收拢队形,密布盾牌,以弩箭还以颜色。在骑射手两厢散开后,刚在盾牌后面想松一口气的凤翅营便惊恐地发现,铁鹞子已经冲到了面前,猝不及防的阵线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硬生生撞开了!飞驰两翼的骑射手轻盈地转向,也投入到突破口中,措不及防的凤翅营防线崩溃在即!
铁鹞子的突袭实在漂亮,当野利飞獠一马当先冲进对方阵中央时,只有十几个弩手慌忙抛了弩机,各挺棍棒围将上来。铁鹞子和雕翎团骑射手的精妙配合显然大出对方意料,否则以防御顽强、战力坚韧闻名的凤翅营也不会让番兵营如此轻易便冲破外围防守。野利飞獠挥棒砸飞两个死命抵挡的凤翅营弩手,在部属掩护下,催马冲到了旗帜面前,一伸手,抓住了旗杆!周围对战双方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至少六支弩箭从不同的角度射中正欲拔旗的野利飞獠和他的坐骑,要不是身上的那点甲胄,光凭这些箭矢就足以令野利飞獠弃旗保命。野利飞獠一手勒住马缰,一手拽紧旗杆,用尽全身力气紧贴在马鞍上,展尽浑身解数才稳住坐骑。就在那一瞬间,刚刚冲到他身边的四个铁鹞子翻身落马,中箭吃痛的坐骑狂嘶乱窜,将他们的主人甩落马下。
“喀嚓”一声,旗杆断了,野利飞獠肩膀几乎扯裂,但旗子到底拔到手了!狂怒的冲锋呐喊声中,带队的凤翅营校尉亲自带领十多个骁勇的将士疯了一样地冲将上来将野利飞獠团团围住,棍棒齐舞,野利飞獠左冲右突,却哪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