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深入敌营,建立据点迎接昆明解放
敌人的武装为党控制的武装而工作。
当时可以为我们所利用的机遇与条件,比比皆是,云南地方统治势力与蒋介石中央之间的矛盾,根深蒂固。蒋介石排斥异己,打击非嫡系力量的独裁措施,不仅引起地方势力的上层,而且也引起中下层的普遍不满。1946年滇军在海城的起义,以及其后滇军在东北的投诚,起义,还有云南游击战争的开展,无不对地方势力产生强烈的影响。云南卢汉的军事教导团就曾出现“此路不通,去找毛泽东”。的标语。在地方保安团队的官兵中间,客观上存在着一股日益高涨的反蒋潜流。只要我们的政策正确,方针得当,无疑可以把这股潜流汇集到人民革命的洪流中去。
东北我军在起义或被俘的滇军中下级军官中,施以反蒋爱国的教育之后,部分资遣回云南,利用其与卢汉的旧属关系,予卢汉以影响,争取卢汉走起义的道路。时值卢汉为求保住其生存地盘与蒋介石抗衡,竭力不断扩充地方保安团队的力量,大量起用回滇军官,如委任张秉昌为保安团团长,委任李焕文为警卫营营长等等。同时卢汉还采用东北回滇军官建议,仿照我军办法,在保安团队建立政工制度,以巩固保安团队。
除分析地方势力与蒋中央的矛盾之外,我们还分析了地方保安团队内部存在的矛盾。认为,不论在哪个层次的工作中,都要贯彻我党的“团结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顽固势力”的一贯方针。蒋军内部的最根本的矛盾,是官兵之间的矛盾。广大士兵多出身贫苦农民,深受压迫、剥削,在军队里又受长官军阀统治的压迫、剥削,团结下层土兵是我们工作的出发点,不如此,我们便失去依托的力量。此外在官长与官长之间,也存在着各种复杂的矛盾,诸如行伍出身与军校出身的互相看不起,卢汉的亲信与非亲信之间的矛盾也时时发生,竞连正职与副职之问也存在磨擦等等。
凡此种种,无疑都是我们在“化敌为我”的工作中可以充分利用的机遇与条件。
1949年3月,警卫营在原特务排(又称手枪队)的基础上扩建为特务队(连的编制),有官兵90余人,专门负责卢汉的贴身警卫任务,队长龙云青是卢汉的外甥。特务队脱离警卫营,划归保安司令部建制。敌工支部乘龙需要干部之机,通过警卫营长李焕文将党员李富调该队任事务长,从而在该队建立了据点。尔后又乘龙云青需要政工人员之机,敌工支部通过李富向龙介绍,派党员刘彪进入该队担任政工人员,其组织关系由李富联系,协助李在该队开展工作。
同月,卢汉委任自东北回滇的李焕文为警卫营营长,李焕文早在40年代初曾跟随朱家璧工作。1949年11月,东北我军敌工部林坚布置李焕文携带被俘滇军将领卢浚泉(系卢汉的叔父)给卢汉的介绍信回滇,要卢汉安排李的工作,卢浚泉要卢汉搞“双保险”,一面向蒋介石要权、要钱,要枪以扩充实力,一面找共产党挂勾,寻求退路,周旋于国共两党之间r李回滇后意欲参加游击队,后经早年认识的我党党员王子近劝说:“游击队有你一个不多,无你一个不少。担任警卫营长要职,我们求之不得。”李接受劝告,于3月正式到营就职。由我“边纵”驻昆联络员朱华(党员)与李联系,并发展其加入“新联”。9月,经市委副书记赖卫民同意,由田培宽介绍李焕文入党。
同年3月,吉星明介绍自东北回昆明的滇军军官何思恭参加“民青”,其组织关系由田培宽单线联系。同月,李焕文邀约其九十三军老同事何思恭进入警卫营担任政工室主任。
4月,警卫营划归保安十一团为第一营,原任务不变。李焕文升任十一团副团长兼一营(即警卫营)营长后,经组织指示,成立军士集训队,训练军士,并由组织派进“民青”及“新联”成员吕铿(7月在警卫营入党)、方旭(后入党)、沈光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