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国民党军重兵把守北宁线,我军向辽西隐蔽开进
传珠率领的六纵,以司令员粱兴初、政治委员周赤萍率领的十纵和以司令员朱瑞、政治委员邱创成率领的炮纵主力,分别由九台、平岗、清源、伊通、开原、四平等地,进至锦州以北和新民以西地区。
10月1日,三纵、二纵五师和炮纵主力,准备联手攻占义县。
几十万大军数夜之间逼近锦州城垣。
当时,基层的干部从驻地接到命令,带着部队呼呼啦啦就登上了火车,因为他们心里早就明白:“练好兵,打长春”,是上级几个月前就明确了的。因此,根据潜意识中的思维定势,一定是奔长春无疑了。谁知闷罐咣当了一夜,下车动员步行,方向“西南”。大家懵头懵脑的,说这是什么地方呀?一问,说是到了阜新。大家说,不是打长春吗?怎么跑这来了?战士们问干部,干部回答不知道。战士还以为干部是保密呢。
部队往南一扭头,大家心里就有数了。走了10多天,除了三纵、二纵五师和炮纵车运外,所有南下部队都是徒步行军。白天睡,晚上走,每晚80里左右。晚上行军好,防空,保密,还凉快。四天后动员,说是到北宁线上打仗。北宁线那么长,也没说是到什么地方。干部战士反正认准了一个理:上级叫你到哪打,你就往哪走是了。过大凌河不久,脚下就绊上敌人尸体了。指战员一打听,原来是八纵的战果。大家心里琢磨:路是快走到头了,接下来就是打了。
部队带的粮食,不到一星期就吃光了。庄户人家门前过兵,要打仗,老百姓都跑了,什么吃的也没有。在一篇回忆当时情景的文章中,有这样一段充满乐观主义的描绘:过大凌河前,指战员在秃老婆店弄到些喂牲口的黑豆,炒了“喀嘣喀嘣”吃个肚儿圆。过河凉水一激,可糟了,全拉稀了,一直拉到锦州。枪一响就不拉了,比“痢特灵”还灵。
南下的部队在沟帮子练了半个月夜行军。每晚几十里,过大凌河再回来,全副武装,每人40斤左右。体质差、心眼多点的战士,就悄悄轻装,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塞在老乡柜子底下。结果,9月12日晚上部队再拉出去,过了河再没回来。
战斗打响前,南下部队电台一律保持静默,各纵和师都在原驻地留下部电台,继续按部就班地收发报。各部队南下,都是“东总”派人通知的。铁路局为部队准备好的车辆,何时出发和目的地,都不知道。有的师出发了,纵队还不知道。南下部队夜行晓宿,北边围困长春部队也在紧张动作。白天向长春进逼,晚上再悄悄撤回来,造成一种打长春的声势,迷惑敌人。多保密一天,就争取一天主动。
几位当年的纵队司令员和政委说,开始南下时。连他们也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
辽沈战役这样大的行动,战役开始前竟未开会布置一下,连纵队司令都蒙在鼓里,这不仅在今天是难以想象的,而且在战争史上类似这样的情况也不多见。
记得外国有位颇有成就的军事家这样说:“突然性是战役的本质”。
东北人民解放军南下,可以说是浩浩荡荡地挥师南下,尽管在隐蔽战役企图上下了不少功夫,国民党也不是没有察觉。飞机侦察和各地情报部门,都向驻在沈阳的“剿总”报告了共军动向。“剿总”侦听机构却振振有词:共军电台都在原地未动,你们为什么不相信科学?
“科学”也好,事实也好,从沈阳“剿总”到锦州指挥所,大难临头了,还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麻木和昏睡之中。
奔袭义县
在十一纵队截断北宁线的同时,9月9日,东总令:九、四纵队以隐蔽、迅速、突然动作,插向锦州、义县之间,切断锦、义之联系,包围义县守军,阻击锦州之守军北援。九纵队先头师应以奔袭动作,于12日10时左右到达义县以南松林堡、新民屯一带,然后,迅速插到树林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