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乘胜追击,活捉马法五
得一败涂地的架式。
就在这时,副官送来一套便服。藏青色长袍大褂,青布帽壳。衣服折得整整齐齐,帽壳端正地摆在上面,副官双手捧着送到马法五面前。
马法五一见怒火中烧,刚宣布三个斩字,副官却把便衣送到面前,使他憋得脸都紫了,但是见到副官和参谋长宋肯堂诚挚的目光,马法五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逐渐地变得发黄,由黄变青,变成青苍色,眼里威严逼人的凶光也消失了,变成痴呆的表情。
显然副官送来便衣,是参谋长同意的,也许是授意的。在他的周围,人们已经失去了斗志,准备应付不堪设想的局面。
宋肯堂恳切地说:“权宜之计,以备万一。只要主官在,不愁后图。我立即组织防御。”
马法五不服气地说:“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要和刘伯承作最后较量。”但他还是不情愿地接过便衣。
宋肯堂已经在指挥参谋部人员焚烧文件和一切命令。司令部的一切动作,都显示出是在办后事。
马法五一揭去他的将军盔,戴上瓜皮小帽,立刻失去了他往日的威严,变得滑稽可笑了。就在这一刻,马法五脸上失去了光彩,显得苍老多了。疲惫、失神、背也挺不起来了。再看他脱下戎装,武装带、马裤、长靴;周身被一件旧的不洁净的长棉袍罩住。整个司令部顿时色变,不再像紧张威严的作战司令部,没有精神主宰。成了寒伧、慌乱、恐怖的乌合之众的场所。
马法五不敢看任何人,低下头去潸然泪下,所有在场的人都哭了。
宋肯堂硬撑着布置防务。
一O六师师长李振清和三十九师师长司元恺闯进来,一见一个商人模样的人站在司令部里,先是一怔,尔后认出是马法五将军,十一战区的司令长官,不约而同地放声大哭。央告着:“钧座,你不能这样……”
“钧座,穿上你的军装,下命令,叫我们怎么干就怎么干,有枪在手,谁也挡不住我们。冲出去,重整四十军,报今日之仇!”
马法五木木地站在那里无言以对,也许他这一着错了,挫败了军心,造成败局已定的样子。
参谋长宋肯堂不耐烦地说:“二位冷静,感情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这是权宜之计,以备万一。留得钧座在,不落入刘伯承手中,四十军就可重振军威。你们二位不必痛哭,现在我有两个战斗团在手,可以固守待援。三十二军已经向共军发起攻击,援兵指日可待。”
副官送来电报:“二十七师在东西玉曹被刘伯承包围。六十七师在螺王受到包围。”
马法五听了,一下子颓然坐下。这两个师是他目前仰仗的主力部队。二十七师被包围,将陷全局于被动,使他打无决心,走又走不脱。他现在佩服刘伯承是杰出的军事家了,每一举步都踩在敌方的致命之处。
西玉曹展开激战。
刘伯承司令员对陈锡联说:“包围西玉曹,使它失去掩护主力南逃的作用,便于杨得志全力歼灭四十军残部。同时拖住鲁崇义,使他难下丢掉二十七师南进的决心。西玉曹留待最后解决不迟,很好地组织进攻,以减少我军的伤亡。”
西玉曹在滏阳河东十里路,南距漳河二十里,北距白塔只四里路。大小狼营通岳镇的大道通过这里,控制这里就扼住三十军南逃的通道。
西玉曹四面是沙丘,村子有一道一丈高的围墙,村里有五百多户人家,村东北有几十座砖房,是全村的制高点。
刘伯承司令员早就看中这一步棋。二十九日夜,命令陈锡联连夜向下善庄、甘草营疾进。三十日,敌人一进村,陈锡联就以二十二团、二十四团同时向敌人发起攻击,二十三团为预备队。
柱子高兴极了,向排长金虎说:“要打就拣硬的打。这股敌人是守台儿庄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