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卫青封赏犒三军
人的衣服。”
“为什么?”
“大王!您听听!”
是的!汉军朝着这边追过来了,喊杀声中夹着一位将军的声音:“楼烦王哪里走?快快束手就擒!”
接着,是山崩地裂的呼喊:“活捉楼烦王!”
“活捉楼烦王!”
“事不宜迟,大王请换装吧!”
“那你呢?”
“楼烦可以没有末将,但不可没有大王!大王若是有一天见到末将的妻子,就说末将在天上守着她!”乌力图说罢,就挥起战刀割下长发,递给符离,然后率领五十骑,向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他们没有走多远,就与张次公的军队遭遇了。乌力图也不答话,两腿一夹坐骑,冲上前去。他们在马上格杀了数十个回合,张次公卖了一个破绽,等乌力图战刀砍过来时,他顺势一拉,本想把乌力图拉下马,谁知却因用力过猛而双双跌落马下。于是,马战转而为步战,又是数十个回合。乌力图惦记着符离,无心恋战,他一声口哨,战马立即奔了过来,他飞身上马,“嗖”的窜出去了。张次公见状,也上马追去。东方渐露晨曦,张次公见距离不远,就抽出弓箭,朝乌力图射去,只听“啊”的一声,乌力图栽下马来。
到第二天傍晚,大战终于以楼烦军的覆灭而结束。大军在河水东岸扎下营寨,卫青刚刚擦了把脸,李晔就进来了,他兴冲冲地告诉卫青,自开战以来,总计斩首虏两千三百级,俘敌三千人,牛羊百余万。
“白羊王和楼烦王呢?”
“白羊王逃走,楼烦王被张将军射杀。”
“看清楚了么?果真是楼烦王?”
“尸体已经运回营寨,从服饰看,确系楼烦王。”
“快领本将去看看。”卫青顾不上歇息。
擒贼先擒王,他最关心的还是楼烦王的下落。在前往张次公营帐的时候,他不免有些惋惜,如果活捉符离,那皇上将会是怎样的心境呢?
“张校尉在哪?张校尉在哪?”隔着老远,卫青就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高声喊道,张次公急忙出帐迎接。
“将军可看清楚了,真是楼烦王么?”
“末将虽然没有见过楼烦王,然从他的服饰上看,确系楼烦王无疑。末将这就带将军去看。”
一干人来到停放楼烦王尸体的帐篷,卫青上前拉开蒙在死者脸上的丝绢看了一会,抬起头来问道:“俘虏中可有认识符离的?”
张次公道:“昨夜俘虏了五十多名楼烦王的亲兵。”
“速传一位俘虏来辨认。”
不一会儿,俘虏被押解到帐前,卫青道:“两军交战,是国家之事,你只要说出真相,本将饶你不死。”
那俘虏上前看了良久,才对卫青道:“死者是楼烦王室守卫乌力图。他与大王换了行装,掩护大王逃走了。”
张次公听说自己只射死了一位当户,却让楼烦王走脱,很是懊恼道:“都是末将有眼无珠,竟然让楼烦王从末将眼前走脱。”
卫青抚着张次公的肩膀宽慰道:“你不必自责。我们从未见过楼烦王,怎么能辨别真假呢?这次他走脱了也无妨,依本官看来,匈奴人也不会善待他。”
说完,卫青吩咐卫士取来一盆清水,自己拿了丝绢,细细地擦净了乌力图脸上的血迹,合拢了他圆睁的双眼和半张的嘴唇,最后才用干净的丝绢覆在他的脸上。
“在生死关头,此当户替主赴死,其忠心可嘉;宁可战死,也不投降,其气概可敬。我汉军将士,当如此也!”
回到主帐,卫青布置起善后事宜。他要李晔起草安民告示:楼烦诸族,原本大汉兄弟,后归附匈奴,乃王室之举,与百姓无干。今皇上圣德,泽惠河南。百姓见此告示,尽可归乡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