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的情歌
灵感而有了活力!让关锁的门户开启,嘹亮的法螺在婆罗多①门口宣布你的降临。通过亿万的声音让不可限量的爱的福音宣传你的号召。我又在夜阑醒起,世界又正在展开它所有的花瓣,①即印度的古称。——译者这是个无尽的惊奇。
巨岛还没有命名就沉入深渊,星辰的最后一闪的微光也被掠夺,数不尽的世代都失掉了它一切的载负。世界的征服者也消失成暗淡故事后面一个名字的影子,伟大的国家建起了胜利之塔就像向饥不可遏的尘土献祭。在这一堆弃掷的东西里我的额头接受了光明的净化,这是个无尽的惊奇。我和万千星斗又一天地和喜马拉雅峰一同站立。
我在这里,就是那在波涛汹涌中“恐怖”的狂舞与他的喧笑合拍的地方。
在这上面,世纪发出光来又消沉下去皇冠像浪花一样只把他们的署名遗留在这老树皮上,在这里,我又一天的被允许坐在它的古老的荫下,这是一个无尽的惊奇。从远处望你在你神秘的恐怖的威严中你似乎很巨大。
怀着狂跳的心我站在你面前。你的皱眉预示着恶意忽然在咆哮中落下轰隆的一击。我的骨头碎裂了,我低头等待那最后狂暴的来临。
它来了。
我奇怪,难道这就是全部的威吓么?你高举着武器看去非常的魁梧。你下到我匍伏的地上来打击我。你忽然变小了我站立了起来。从那时起我只有痛苦却没有恐怖。你像死亡那样伟大,但是你的受害者比死亡还伟大。
我的心悠然地随着在远空下的莲花河①一同曲折流①莲花河是恒河穿过孟加拉这一段水流的名字。诗人在他的早年常常在莲花河上泛舟,看望他的家园。——译者走。在她的对岸上伸展着沙滩,与世无关地,在它庄严的荒芜中目空一切。
在这边护杂着竹子,芒果树,老榕;倾颓的茅舍;巨干的莲叶桐;池坡上的芥园;沟径边的甘蔗田;依恋着静寂时光的蓝靛园的断垣,一行行的木麻黄日夜地在废园中低语。
宗室的人民们住近这分裂成“之”字形的崎岖的岸上,给他们的山羊开出一处小小的牧场;在旁边的高地上,市场仓库的波浪形的屋瓦,不住地向太阳瞪视。
整个村庄颤抖地站着,畏惧这无情的河水。
这条骄傲的河在古书上有她的名字;在她的血管里奔泛着恒河的圣流。
她总是冷冷淡淡地。她没有承认而只是容忍了她的两旁的房地;她的威仪中反映着山岳庄严的沉默与海洋广阔的寂寥。
有一次我找到她幽僻处的一个小岛的坡上系住了船,远离一切的俗务。
我在清晓晨星发亮以前就睁开眼睛,我睡在七仙星高照的屋顶上。
漠不相关的溪水从我寂寞的日子旁边流过,就像旅客走经路旁房舍中的哀乐,却不起什么感触。
如今我在青春将逝的日子里,我出走到这处平地上,灰黯没有树木,只剩有一个孤零的小点,那高起的绿阴之下的山达尔村。
我有小古巴伊河①作我的芳邻。她有世家的门第。她的质朴的名字是和无数年代的山达尔村妇的喧笑杂谈混在一起的。
在她和这村庄的亲近之中,土地和水并没有不睦的裂痕,她很容易地把此岸的言语传给彼岸。亚麻开花的田地和稻秧一样和她随便接触。
当道路到了她水边忽然转折的时候,她大方地让行人跨过她的清彻潺潺的水流。
她的谈吐是小家的谈吐,不是学者的语言。她的律调和土地和水是同宗的,她的流水对于大地上的黄绿的财富毫不怀妒。
她在光明和阴影中穿掠的体态是苗条翩婉的,她拍着手轻轻跳跃。
在雨天她的手脚就变野了,像村姑们喝醉了麻胡酒一样,但即使在她放纵的时候,她也从不冲破或是淹没了她的近岸;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