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的情歌
道上的凯旋表柱已经把立柱者埋在它们的无名废墟之下。
他急忙地去参加那从各世纪来的破坏式范的军队,越过山岭,砸碎石墙,打进铁门当天空和“永在”的鼓声一同搏跳的时候。
在那混沌时代朦胧的初期,当上帝对他自己的手艺发气对他自己幼稚的努力使劲地摇头,一阵烦躁的波涛把你从东方的胸怀攫走,阿非利加,把你关在昏暗的大树围守的紧密的栅栏内去默默沉思。
在你那深密的黑暗的地洞里你慢慢地积攒起旷野的不可理解的神秘,精研那难读的地和水的符号;自然的神秘的魔术在你心灵中激发了意识界限以外的魔术仪式。
你妆成残废的形骸来嘲笑那可怕的在仿效一个威猛的吼叫中使你可怖来征服恐怖。
呵,你是隐藏在一块黑纱下面使你的人类的庄严模糊成耻辱的黧黑的幻象。
那些用捉人的装捕机来掩袭你的猎人他们的猛烈比你的狼齿还锐利,他们的骄傲比你的不见天日的森林还昏黑。
文明人的野蛮的贪婪把恬不知耻的不人道剥得赤裸。
你哭泣了,而你的号叫被闷住,你森林中的小径被血和泪浸成泥泞,同时强盗们的钉靴在你耻辱的历史上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迹。可是在海洋的那边总有礼拜堂的钟声在他们城市和乡村中作响,婴孩在母亲怀中酣睡,诗人们在吟唱“美”的颂歌。当今天西方的地平线上落日的天空涨塞着尘沙的风暴,当走兽爬出它们的洞穴用狂吼来宣告一日的死亡。
来吧,你这死亡时间的诗人,站在这被劫夺的女人的门前,恳求她的饶恕,在垂危的大陆的昏迷之中,让它作为一句最后的伟大的话吧。让我的荣誉是从你而来,我要在深重痛苦的骄傲中响应你紧急工作的号召。
不要使我陷入昏迷的睡梦;把在尘土中蜷缩的我抖拂了出来,从束缚我们的心灵,使我们的命运无价值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从使我们的庄严屈服于独裁者的无是非的脚下的昏乱中解放出来;把我们日久天长的屈辱敲碎,把我们的头抬起向着无尽的天空,向着灿烂的光明,向着自由的空气。
卷入于无数凝视的目光织成的网里,他被拉进声响的旋涡中,这有名望的人。
呵,他已经在那些人中丧失了他的级位就是那些有不知道自己生日的特权,那些世界对他很不赏识的人,好像那在枝上轻颤的叶子,无人理睬地落在尘土里。
他住在冷寂的牢狱的人群中一条光荣的锁链永远在他手脚上丁当地发响。可怜他吧,把他释放到清洁光明的世界里,绿阴和甜柔的静寂,在那无边的沙土里,——那原始的永生孩童的游戏场上。当那从黑暗中来的渡船带他到新知海岸的渡头上,他就没有遮挡光明的东西这光明抚触他赤裸的身子就如同它抚触空气中张开的船帆。在这早晨的单钝自由里无名的花在草中开放,春光在无边的闲暇中展开金翼在这假日的寂静中从一个甜柔的声音里他的名字领受到无量的价值,它的悠远的乐音使他在三月困人的下午默思沉想它的约期今天写在闪烁颤摇的榕树叶上。
他受到了莲花河和从河岸竹林中穿过的晨星之光的诗人的款待。
密集的阴云在他眼前舒展出一片紫影在雨润的远林中;他的眼睛随着嬉笑的女孩的脚步从绿荫的村巷来到了河边在落日的天空下在芥菜和亚麻子开花的田地里享受了色彩的二重奏。
他凝望着说,“我爱它”,而且情愿把他这爱留下,即或他的巨大的努力终归虚无,而这携带着他的终生惊异的敬礼将在他土地的尘土上留下一个永存的接触的记忆。你作画的人,一个在人和物中间不停的旅行者,把他们收集在你幻象的网里又在线条上把他们烘托了出来远在他们的社会价值和市场价格之上。那边的游民的村落,它的密集的朴素的屋顶,和那后面被忿怒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