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五个孩子”成长起来了
好念下去,将来后悔起来也就晚了。这样,他才打消了退学的念头。初中毕业后,他考上了变电站当工人,分配到一个东郊的工厂,后来大家认为东郊离他家太远,往返不便,就设法把他调到城里的另一个工厂,还派给他一位劳动模范师傅。他现在每天可以回家,同弟妹们在一起,工作也很起劲。最小的弟弟同义,也送进附近的东厅幼儿园,周末才回来。可是也有接不回来的时候,因为幼儿园里的别的孩子的父母,来接自己孩子的时候,常常把小同义也接走了。
上星期就有一位工厂里的医务人员王桂兰,把同义和她的孩子一块儿接回家。她给同义洗澡、理发、洗衣服,包饺子给他吃,到时候又把他们一起送回幼儿园去。”田大婶和这五个孩子住同院的田淑英大婶,与孩子们的父母周永寿夫妇有过二十多年的交情,她对我讲述周永寿一家解放前后的变化:
“周永寿是个苦孩子,从十几岁就拣破烂,那时是上顿顾不了下顿。周同山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都是因为出疹子,吃不起药,转成肺炎死的。我常对孩子们说,旧社会那种苦,你们可真是没法想,连你父母从前的苦境,你们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别的了。我们这院里从前有个老头子,单身一人,一天早起,我们发现他爬在门口雪地里,死了,巡警阁里来了人,拉出去也不知埋在那里。你们说那时候我们这些人就没有同情心吗?那时候这里是个人吃人的世界,自己死活都顾不了,还顾得上别人吗?你父母要是死在解放前,你们兄妹五个,现在已经不知都到哪里去了!”她谈到周同山开始不会安排生活,把钱花在乱买东西上,她对同山说:“你是大哥,特别要学好,你想想你父母受过的苦,再想想今天的甜,活在这社会里多么幸福,没了父母也不算孤儿。现在你做什么事、花什么钱,都得先好好想一想。”她说:“那个小同来,又聪明,又淘气,常和街上的小朋友们吵架,学习也不专心,我也是看了就说,也有把他们说哭了的时候。可是过了一会他们又来了,说,‘大婶,您别生气,您的话句句对,我们一定听。’要说这几个孩子,倒是真不错,肯学,小同庆已经学会发面做饭,小同来慢慢地也会帮哥哥姐姐的忙了,同山也会自己补衣服缝袜子了。”
到处有亲人我们来到了五个孩子的住家,一间座北朝南的屋子,大玻璃窗外透进温暖的阳光。床上被褥整洁,墙上挂了相片和年画,桌上堆着书。
平常很活泼淘气的小同来,这时反而腼腆了。热情的小同贺,却一直紧紧地拉着我们的手,让我们看了许多他们收到的赠品,还坚决地要留我们吃饭。当她知道留不住我们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和哥哥姐姐一起,把我们送到门口,笑着喊着地招手,请我们常来!
我第一次看见周同山,是在他工厂的会客室里。这个笑嘻嘻的小青年,对我情不自禁地感谢坐在我们旁边的工厂党委杨同志,说他是怎样地关怀自己的生活和学习的一切。他又讲到和他一起学习的团小组的同志,怎样地常到他家来帮助他做些家务事。他尤其喜欢比他才大十岁的孙全德师傅,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们的关系特好!”
同庆的老师,文昌宫小学五年级班主任张少华,是从同庆的母亲死后,就对她特别关怀的。因为小同庆要照顾生病的父亲,张老师就特别安排她在第四节课时,可以回家照料父亲吃饭。老师还安排一个很好的学习小组,到她家里帮助她学习,买菜,做饭。
小同来的老师崔承京同志,他是一位特别细心的教育工作者。他在教一课语文《一个孤儿的回忆》的时候,事先把同来叫到一边,告诉他新旧社会里的孤儿是如何地不同。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孤儿和有父母的儿童们会同样地欣欣成长,他又教育同来的同学们,要加倍地帮助爱护同来。有一次班上开联欢会,一个小同学把分到的一个苹果留着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