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来!”夏侯婴笑笑:“大人!给您赶了那么些年的车,您该了解我。我这人的嘴,一向最紧。不该说的,打死我,也不会说。”县令气得跳了起来,喝着左右狠狠地打。
雍齿等差役冲上去,七手八脚将夏侯婴按倒,挥起板子乱打下去。萧何与曹参扭过脸,以衣袖掩住了眼睛。夏侯婴惨叫着,扭动着身躯,但身体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停!”县令喝道,“雍齿!问他!刘邦到底藏在哪里?”
夏侯婴疼出一头汗,头发像被洗过一般,无力地垂在地面上。
雍齿得意地靠近夏侯婴:“大人问你呢,刘邦藏在哪儿?说吧!说了,就不打你。”夏侯婴睁开眼,用尽力气,将一口带血的痰吐在他的脸上。雍齿跳起来,指着夏侯婴:“打!狠狠打!”“且慢!”差役们又挥动板子要打,被萧何这一声喝住。
县令愣了一下,举举衣袖。雍齿让手下停下来。萧何不慌不忙说:“看这样子,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倒不如暂且押监,再想想别的办法。真把他打死,线索也断了。”县令想想,也无他策,叫差役们将夏侯婴架走,自己也疲惫地离开了大堂。曹参看着地上的血迹,悄声说:“夏侯婴真是条硬汉子!”
萧何若有所思,一个人,能让别人宁死也要保护他。这人一定能成大事!刘邦他日不可限量!他转头交代曹参,“我担心吕大小姐在狱里会受委屈。那是你管辖的地方。你要多多关照!”
曹无伤在沛县监狱独自喝着酒。他已经有了醉意,自言自语着:“细皮嫩肉的大小姐呀!……放到嘴边的肉不吃?曹无伤,你他妈就太傻了!”他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气全干了。狱卒领着吕雉走来:“曹爷,女犯带来了。”“去吧。不叫你,别过来。”狱卒退下,曹无伤抬头看一眼吕雉:“是哪个女犯啊,我瞧瞧?哟!这不是吕大小姐吗?你怎么进来了?还弄成这副样子?真造孽呀!来来!快!上这儿来,坐会儿!”吕雉不动,只冷冷道:“你叫我来,干什么?”曹无伤笑笑:“吕大小姐!我不过是个管牢房的,能干啥?不过嘛,这三尺之地,数我最大。你听明白没有?我高兴了,哪怕你是犯人,我也能让你过得舒舒服服。要把我惹怒了,哼哼!那可有罪受!你听懂了吗?”吕雉白了他一眼,没答话。曹无伤又往嘴里倒了盅酒,接着说下去:“你丈夫刘邦,那叫啥玩意儿?不叫男人!玩了我堂姐,我姐还给他生了儿子,他却给甩了,娶了你这位千金大小姐!娶了,就该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好生呵护着,他却不!让你在刘家吃尽了苦不说,又甩下你走了!走了不说,中途又跑了,成了逃犯!连累你这位千金小姐进牢房,受这种罪!娘的!老子想想都气不愤!你呀,也别替他瞒着了!赶紧的,把他藏在哪儿,有多少人,都是谁?全供出来。叫人一根绳把他捆回,我替你先揍他四十个耳光,好好替你出这口气!”吕雉一直站那儿听着,“你说完了吧?我回牢房了。”果真,转身便走了。曹无伤跳起来拦住:“哎?别走哇!反正你又出不去。长夜无聊,倒不如陪我喝点儿小酒,咱们谈谈心,苦中作乐,如何?”说着,倒了碗酒,自己喝了一口,把剩下的半碗酒递给吕雉。吕雉接过碗,一咬牙,将剩酒全泼在了曹无伤的脸上!曹无伤惊跳起来:“娘的!你……你疯了?”吕雉怒目而视:“曹无伤!论辈份,你得叫我一声嫂子,怎么这样无耻,趁人之危?你还是人吗?”曹无伤恼羞成怒,抹了把脸,冷笑两声:“哼哼!你算说对了!现在,我是狼,你就是我嘴边的羊羔;我是虎,你是我爪下的兔子!今天晚上,看大爷我如何收拾你!”说着,他一步步逼近。吕雉步步退后,却无路可逃,被逼到墙角,急得大声呼救。
曹无伤得意地狞笑着:“叫吧!大小姐!看看有没有人救你!来吧!听话!把衣裳自己脱了,让我瞧瞧你这身细皮嫩肉!我可不像刘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