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怪地打量着项伯说:“你到此地之前,亚父就没有对你提及些什么?”
项伯说:“他,没有提过呀。”
刘邦道:“项伯,你先将亚父的书信拿出来交给我。”
项伯说:“书信?从来就没有交给我什么书信呀。”
刘邦说:“亚父让你们来,竟然没带书信来么?”
此时项庄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
项庄道:“什么亚父?我们跟他没关系,是项王派我们来的!”
此言一出,刘邦一惊,手中酒樽落地。这边项伯着急地扯项庄坐下。
刘邦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项庄说:“我是项王亲派的人,与那范增,根本沾不上边!”
刘邦问:“那你呢,项伯?”
项伯道:“我与他一样。汉王,定是有些误会。”
刘邦不语,他走回主位,思量片刻,突然说:“真是败兴!散了!”
刘邦说完,就自个走了。这边两个人面面相觑,还是摸不着头脑。
宴会厅上突然拥来许多仆从,他们搬东西,抬案几,连项庄他们面前没吃完的肉食都拿走了。
夏侯婴此时走入,一改刚才的热情洋溢,一脸严肃地说:“二位,请!”
两个人走后,刘邦兴奋地对躲在后面的陈平说:“你刚才在后边瞧见没有,我演得如何?”
陈平说:“大王演得很好。”
刘邦道:“好么?我倒觉得有些不够。”
陈平说:“这要演过了,倒不好了。”
刘邦摇头道:“这里面的事,你哪里有我晓得清楚。项伯与项庄,我多年前对他们就有所了解,说是出身名门,但骨子里,也不过是些粗人,哪里会有你这文人敏感。有些话,我若说轻了,他们还不一定能明白。”
陈平说:“这,我倒不明白了。”
这时,刘邦瞧了眼刚进帐的樊哙,说:“你瞧他来得正好,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不明白。”
樊哙大步上前,刘邦喝问道:“听闻你昨日在营中聚众喝酒,倒很是痛快。”
樊哙说:“主公,我喝足了酒才好杀敌呀。”
刘邦道:“如今战事正紧,倒是你樊将军能放得下、撒得开。”
樊哙说:“谁说不是呢,主公过奖。”樊哙说着,脸上竟然还浮现出得意之色。
刘邦道:“蠢材!喝得连自己老娘都不认识了,还杀什么敌,打什么狗屁仗!”
樊哙说:“主公,你要骂便骂我,别拿我老娘说事!”
刘邦道:“我偏要骂,不光骂你老娘,还得骂你!”
樊哙说:“我樊哙就不喜欢别人骂我娘!”
这时陈平忙插话道:“好啦,樊将军,勿要动气。主公也是心急呀。”
樊哙说:“哼,我保证不喝便行了吧!”
刘邦说:“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出去吧!”
樊哙应声,走了。
刘邦问:“如何?”
陈平答道:“明白了。”
再说那项庄与项伯,被安置在驿馆庭院中,只有一个简陋的案几摆在他们面前。两位仆从上前,随意地将一些烂叶蔬菜做成的素食放置在案几上。
项庄一见,怒道:“真是太过无礼,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然后一脚将案几踹翻。
项伯忙一把拉住,悄声轻语道:“我看这情形有些不对。”
项庄怒道:“本就是他们不对。”
项伯说:“我是说,这范增若与他们有机密之约,被我们无意得知了这重要消息,汉王还会放咱们回去么?”
项庄道:“哎呀!我说呢,如此待遇,竟是要后面杀人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