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世界主义色彩的朝代
又根据《唐律》改订了《刑律》。新罗原来没有文字,7世纪中叶,新罗学者薛聪创造了“吏读”法,用汉字作音符来标注朝鲜语的助词、助动词等,帮助阅读汉文,推动了文化的普及和发展。唐文宗太和二年(公元828年),新罗使者带回了茶叶种子,开始种茶。唐末五代,雕版印刷术传入新罗。(参见施建中主编《中国古代史·下册》)
有唐一朝,与中国交往最为密切、受唐朝影响最大的国家,当属日本。
当时的日本仍处于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的时期,对大唐繁荣昌盛的文化和发达的物质文明无比向往,高度崇拜。日本人迫切希望能过上“像汉人那样灿烂的文化生活”,于是不断向中国派出遣唐使、留学生、学问僧。从唐太宗贞观四年(公元630年)到唐昭宗乾宁元年(公元894年)的264年间,日本先后派出遣唐使13次,派船迎送唐朝使者6次,共计19次,其中实际到达长安为15次。唐初,遣唐使团不超过200人,可从8世纪初起,人数已多达550人以上。
遣唐使给唐朝带来了珍珠绢、琥珀、玛瑙、水织絁等贵重礼品。唐朝回赠高级丝织品、瓷器、乐器、文化典籍。遣唐使团将中国的典章制度、天文、历法、文学、书法、宗教、音乐、美术、舞蹈、医学、建筑、雕刻、工艺美术、生产技术、生活习俗带到日本,推动了日本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科技的全面发展,对日本社会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日本留学生中最知名的是吉备真备,学问僧最知名的是空海。吉备真备回国后,用汉字楷体偏旁创造了片假名,学问僧空海不仅将中国大乘佛教的密宗学说带回了日本,而且用汉字草体偏旁创造了平假名,使日本文化逐渐走上了独立发展的道路。(参见施建中主编《中国古代史·下册》)
而中国僧人东渡日本,传播大唐文化,最著名的是鉴真和尚。
鉴真俗姓淳于,扬州人,对于大乘佛教的律宗造诣精深,在扬州大明寺讲律传戒。应日本圣武天皇之请,他东渡日本传法,经六次努力,历尽艰险,终于在天宝十三载(公元754年)到达日本。鉴真其时已经年近七旬,双目失明,可他不仅将中国佛教的律宗传到了日本,而且还向日本人传授了佛寺建筑、雕塑、绘画、医药等各种知识。日本现存的唐招提寺,便是鉴真主持修建的。他在日本整整居住了10年,圆寂后葬在了招提寺。
7世纪以前,日本没有固定都城,直到公元694年,日本才兴建了藤原京,此后又于公元710年修建了平城京,公元794年修建了平安京。而这些都城的设计理念、城市布局和建筑风格,无一例外,全都是模仿唐朝的长安城。比如城中均有朱雀大街、东市、西市等等,甚至连建筑用的砖瓦纹饰也和唐朝如出一辙。
基本上可以说,当时的日本京城俨然就是山寨版的长安。
除了上述国家之外,唐朝与南亚的林邑(越南)、真腊(柬埔寨)、骠国(缅甸)、尼婆罗(尼泊尔)、狮子国(斯里兰卡)以及中亚的吐火罗(阿富汗)等国都有广泛的商业联系与外交往来。
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文化交流中,南亚的佛学、医学、历算、语言学、音韵学、音乐、舞蹈、美术,东亚的音乐、舞蹈,西亚和欧洲的祆教、景教、摩尼教、伊斯兰教等,如八面来风纷纷传入中国,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美国汉学家伊佩霞说:“与二十世纪前中国历史上任何其他的时代相比,初唐和中唐时期的中国人自信心最强,最愿意接受不同的新鲜事物。这个时期的中国人非常愿意向世界敞开自己。”
英国历史学家韦尔斯说:“第七、八世纪,中国是世界上最安定、最文明的国家。当时的欧洲人民尚处于茅舍坞壁的宗教桎梏之境,而中国人民的生活却已经进入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