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裴叔叔脑袋真值钱 王世充建立大郑国
辛勤工作的王相国看到一帮人来到了殿上。仔细一看,由谏议大夫桓法嗣领头,走到殿上,上来就给自己跪下了。他们请求王世充登上皇位,王世充推辞。接着,他们鬼哭狼嚎地哭了一阵子,说如果相国不登上皇位,我们对天下百姓没法交代,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
王世充别扭地一笑,说:“世充何德何能,敢和周公相比。”然而,拦不住了。在桓法嗣等人的强烈要求下,大家磕头捣蒜,打滚儿求登基。就差说如果王世充不当皇帝,他们就趁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吊死在相国府前了。
王世充很惶恐,无奈之下,他接受了大家的苦劝,准备登基了。
登基是个挺麻烦的文戏,王世充组织了大批人员进行了精心的彩排。
首先是在东都城内征集各类鸟雀,要求:活的,能飞。随后,他让人在鸟脖子上系上锦书,将所有鸟雀放飞,传令百姓曰:
“抓到鸟者,封拜官爵。”
于是,洛阳城及其周边城县出现了罕见的一幕。大家纷纷出门,135°仰望天空,拿着弹弓,随时恭候小鸟的大驾。对于这种事,王世充一改往日说到办不到的作风,真的就给了送来锦书的人每人封了官爵。此事一闹,王世充的名头就更大了,不过,这还只是曲目一的彩排。
接下来进行的是曲目二。
段达、云定兴两位仁兄找到了皇泰主杨侗,并对他说:“陛下,天下无常,现在王相国大有功德,得到了百姓们的拥护。我们希望陛下能学习一下唐、虞(尧、舜)的禅让制度,将国家禅让给相国!”
杨侗愀然,说:“天下是高祖(杨坚)的天下,也会因为一国之君的德行而变化。如果大隋的德行改观了,我相信一定能重整旗鼓的。我会很努力,很勤恳,你们现在让我禅让,我怎么禅让?你们都是先朝的旧臣,今天突然对我说这些话,我很伤心。我原本是抱着希望的,现在你让我怎么再有活下去的理由?”
段达、云定兴等人全都流下了眼泪,毕竟杨侗是一位非常好的领导,这样做太对不起他了。可是,哭是哭,事情还要办。
面对满嘴羊毛的王世充,杨侗妥协了。这也就引出了第三出戏:
王世充一直以来明里对皇泰主很尊重,说话也非常客气。听完段达、云定兴两位的汇报之后,他派人向皇泰主转达了自己的意思。其内容约略如下:
“皇上,请您放心,现在您年纪尚小,不能担当打仗冲锋的重任。重振我大隋王室的重任,就交给臣下这帮粗人吧!陛下有尧舜一样的美德,禅让自然也会得到后世的景仰。”
听完信使的话,杨侗面无表情,信使接着说道:“您放心就是了,等天下安定下来以后,相国再把皇位让给您!”杨侗是个明白人,听罢,下令道:“朕虽然没有尧舜的美德,但也想向圣君看齐,相国忧国忧民,位置就先传给他吧。”
诏书也跟着下来了,王世充闻状,大惊,深表能力不足,硬是不肯接受。辞让了三回,到最后大家都饿得不行了,王世充一咬牙,一跺脚,说:“说好了,等咱们打到长安,我就把皇位让给陛下!”
就这样,腆着个老脸的王世充登基了。
唐武德二年(619年)四月初七,黑色星期五,王世充即位,国号大郑。四月初八,改元开明,大赦天下。
程咬金:俺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么谢俺?
裴行俨:画个圈圈诅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