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漠英雄
只是绥远的一座小村镇,周围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兵马,人喊马嘶,那场面倒也煞是热闹。
王英把快攻的频率由一天六次,改为一天七次,人和马的嘴里都累到直泛白沫,竟然还是冲不进村寨,反而遗尸遍地。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第三天,“大汉义军”的士气已所剩无几,这时久伏于旁的“静虎”要行动了。
在长城抗战中,日军的特种部队曾给中国军队中的有识之士留下了深刻印象。先是大炮,后是坦克,尤其是坦克,它所制造出的那种摧枯拉朽的效果着实令人心惊。
傅作义不在南天门,没见识过坦克大规模密集冲锋的阵势,但他防守牛栏山时,也曾亲眼目睹日军坦克在工事前耀武扬威的场面。
作为善守之将,对利矛的敏感程度绝不亚于坚盾。回到绥远后,傅作义便日思夜想,几乎得了“坦克病”。
正宗坦克造不出,他就依葫芦画瓢,发明了“土坦克”。
所谓“土坦克”,其实就是加了一层铁皮的汽车,你还别说,披上金钟罩之后,还颇有点英国维克斯的神韵,后者无非也是靠下面几个轮子在跑而已。
由此,傅作义终于打造出了一支土法上马的特种部队,你瞧,有炮,有骑兵,有土坦克,家伙都全了。
红格尔图是现成舞台,老傅将特种部队全部交到董其武手上:你且演练出来,与我一观。
这套阵法,董其武早已操练多时,因此成竹在胸。他趁夜出发,先用炮击,打乱王英的阵形,接着又用土坦克,将伪蒙军分割成一块一块。
当土坦克冲到伪蒙军面前的时候,这些家伙都傻了,不知道黑糊糊的东西究竟是何方神圣。
它打你,机枪一扫一大片,你打它,子弹只能在铁皮上跳舞,乓了个乓,乓了个乓,就是穿不进去。
夜色之中,伪蒙军被土坦克到处猛追,犹如惊弓之鸟。
直到这个时候,田中和王英还以为自己有反扑的机会,准备等天亮之后,整顿兵马再战。
天一亮,什么机会都没了。
当炮兵和“坦克兵”在前面攻击时,特种部队的最后一个分支——绥军骑兵已经以夜色为掩护,对伪蒙军完成了战术包抄,此刻突然收网。
草原上空正飘着白雪,骑兵纵马舞刀,好一副“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的壮观景象。
依靠特种部队,“静虎”只向前一窜,就咬到了王英的咽喉部位。
“大汉义军”顷刻崩溃,这时节,别说田中在场了,就算日本天皇来了也一样白搭。
王英见势不妙,赶紧拥着田中溜之大吉。二人逃命时十分狼狈,连乘坐的马车都没来得及带走。
后来绥远开祝捷庆祝大会,汪精卫和阎锡山莅临检阅,来了一瞧,这马车不错嘛,谁的?王英的,嗬,就坐它了。
王英在红格尔图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第一炮哑了火,他的“大汉义军”也被打掉1/3,最主要的是把精气神儿给打没了。
绥远抗战,除了傅作义这个主角,其实还有一个配角,他就是蒋介石。
蒋介石不仅偷偷给傅作义送来大炮,还派汤恩伯第13军从旁协助,后者之所以不为人所知,原因是蒋介石仿照“一·二八”淞沪会战时的第5军,把第13军官兵全部化装成了晋军,以掩人耳目。
董其武在红格尔图击溃伪蒙军,汤恩伯也在绥东吃掉了王英的另一股人马,双方配合得十分默契。
红格尔图的旗开得胜,让傅作义信心大增。
黄瓜的中间既然已经断开,为什么不握着两边大快朵颐呢?
所谓两边,在绥北就是百灵庙。
但是百灵庙不同于红格尔图,那是德王苦心经营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