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3)
不幸的是,我通过了体检,这也就意味着我毕业后有可能被派遣到越南去。
尽管我对战争很感兴趣,可我非常不愿意到远在东南亚国家的战场上去。
我是听着那些殖民开拓者的祖先们的故事长大的——像托马斯 ? 潘恩(than Allen)。
我参观过位于新英格兰和纽约北部的很多战场,包括法国和印第安人作战的战场以及独立战争时期的所有作战场地。
我读过我可以找到的每一本历史小说。
事实上,当读到相关陆军特种部队首次进入东南亚情形的时候,我倒是很想参军。
后来,媒体曝光了美国政策的残暴和自相矛盾,我就改变了想法。
我不知道潘恩会站在哪一边,可当时我想,他肯定会站在越共那边。
弗兰克叔叔救了我。
他告诉我到国家安全局工作可将我的征召延期,他安排我和局里的人进行了一系列面谈。
有一天我感到筋疲力尽,因为那一整天我都在测谎仪监控下回答问题。
他们告诉我,这些测试能判断出我是否具备在国家安全局工作的潜质,如果我有这方面的潜质,他们将对我的优点和弱点进行测评,而这些测评是日后给我安排具体工作的依据。
当时我就认为,鉴于我对越战的反对态度,我肯定通不过测试。
在测试中,我承认我是一个忠诚的美国公民,我反对战争。
我很惊讶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穷追不舍。
相反,他们更加关注我的成长经历,我对父母亲的看法和态度,还有我作为一个穷学生在那些有钱的预科生、富人堆里长大的心理情愫。
他们也仔细探讨了我对缺乏女人、性和金钱的挫折感以及由此带来的幻想症等。
他们对我和法哈德之间的友谊很感兴趣,尤其是我向校警撒谎,维护法哈德的那件事,这让我感到很纳闷。
一开始,我以为这一切都对我有害无益,我注定要被国家安全局拒之门外,但结局出乎我的意料。
多年之后我才明白,从国家安全局的角度来看,我的反面性格特征正是他们所欣赏的。
他们看重的不是我对国家有多忠诚,而是我在生活中所遭受的挫折的程度。
对父母的怨恨、对女人的性幻想、对丰裕生活的渴求以及易被诱惑,所有这些“特质”让他们觉得我是一个可造之才。
我在学校和体育上力求出众的决心、我对父亲的反叛、我与陌生人交往的能力、我对警察的谎言,都是他们看中的品质。
后来我发现,法哈德的父亲也为美国情报机关在伊朗本土服务,而我和他儿子的友情无疑成了我进入国家安全局的一个重要筹码。
测试后几个星期,我被安排了一份工作并且开始了我的间谍技巧培训,当然这是从波士顿大学毕业几个月后才开始的。
在我正式接到工作许可之前,我又冲动地参加了美国和平队(Peace Corp)招募者在波士顿大学的讲座。
他们的主要“卖点”也和国家安全部一样——能去那里工作的学生也可延迟参军。
决定去听那个讲座也是我生命中的几个重要的“偶然”之一,当时看起来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却决定了我以后的命运。
招聘人员介绍了全球几个最需要志愿者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亚马逊热带雨林。
在欧洲人踏足这片土地之前,当地人过着原始的土著生活。
从我的先人们在新罕布什尔安家时起,我就一直梦想可以过着像当地印第安阿布纳基土著人(Abnakis)那样的生活。
我清楚我的血管里有着阿布纳基人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