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致克图②
这样笼统其辞的提法真是莫名其妙!克图假使希望用这种不加以说明的泛泛之词来蛊惑公众,倒正象企图用一只捕鼠机去逮住狮子一样。现在还讲什么根据宪法原则的和解,简直是吓唬人,除非他把和解的条款摊出来,并把宪法原则的意义讲明白;否则,他就等于什么也没有做。
要想在一封信①里彻底戳穿克图所有的荒谬的主张和捏造的谎言是不可能的;现在也没有这种必要。卡桑特拉(我要谢谢他)为我省去了许多麻烦;在他的评语当中,有一种唯独真诚才能鼓舞起来的精神,而他的许多信件的写法也是完全一致的,假使缺乏原则,便决不可能做到这一点②。注意这一点吧,克图。
在克图的信件中有一点是我不得不注意的,就是这些信是单单写着致“宾夕法尼亚的人民”的。几乎任何其他的人这样写都不致于引起注意,可是我们知道,他这样称呼是不怀好意的。这样的一次代表会议的重点毫无疑问是地方性的,可是当前的重大问题却是包括了整个联合殖民地的。谁敢企图把本州从全体人民赖以立足的光荣联盟中撤出,他就应该受到全体人民的斥责。全体团结在一起,才是真正对大家有好处的;无论哪个殖民区要从其他各州的保护之下退出,那末它就会遭到毫无例外的厄运。
克图的第一封信在风格、文字和内容等方面都是枯燥无味的;里面满是人身攻击和讽刺,而且是直接针对了“宾夕法尼亚人民陛下”来说的。委员会只能召集、建议或是举荐一次代表会议①;可是正象所有其他公共措施一样,他们究竟赞成不赞成召开会议,还要由广大人民来决定,而克图关于这一选择的得当与否的论辩是非常无聊的;因为,如果人民群众从前曾经认为、现在仍然认为:州议会的下院(或大陆会议中的任何一个他们的代表),由于处在效忠宣誓的窘境之下,又与政府和总督们有着瓜葛,因而他们不象应有的那样充分自由,那么他们(人民)无疑地曾经有、现在也依然有权利和力量,甚至于把州议会下院的整个职权,放在他们所信赖的任何其他团体手中。而凡是胆敢发表相反意见的人,就是人类的公敌。宾夕法尼亚的宪法已经被八前的占有者狡猾地篡改了两次;肯定他说,人民大众的权利、力量和财产,要比任何一个个人的权利、力量和财产重大得多,在时代和事物要求有所变更的时候, 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改变政体。克图非常喜欢以我们的“特许的宪法”的重要性来打动我们。唉,先生,我们现在不会被那么半句幼稚的好听话骗走了。假使我们依照现行宪章的规定来计划我们的行动,那我们早就陷入不可救药的困境中了。就是你所提到的那届议会,已经在几乎每次议程里都粉碎了这个宪章,而且不得不粉碎它。把它举起来给公众看看吧;它是千疮百孔的;正象麦洛特②的尸体一样,刺满了致命的伤孔。克圈,①笔者原想把对他的评论都写在一封信里。——作者②“派遣委员参与大陆会议”一信,署名者“卡桑特拉”;克图的第二封信是特别针对着这一封信而发的。
——原编者①这个委员会由宾夕法尼亚的州议会下院指定,来执行大陆会议的一个指示,即各殖民地区须命令地方文武官员,进行一次新的效忠宣誓。形势的发展使得委员会召开了一次全州代表会议,全盘改组了宾夕法尼亚州。——原编者②消息传到了费城,说在北卡罗莱纳州的慕阿地区的小港桥战役之中,王权党的军队失败了,他们的临时指挥麦洛特“身中二十弹”阵亡。——原编者不必再去惊拢死者遗骸了,也不必再拿一篇悼辞去屈辱它了。
在克图的第一封信里,除了下面这一段暗藏奸诈的谎言以外,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对于有自由权利的人民说来,报纸哪怕有了极小的一点限制,也必然是一件痛心的事。如果这种限制不仅没有得到受权保护他们自由的那些人的保障,而且不能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