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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受到许多人正好外出的巨大损失,还有人受到他们策略的欺骗,他们在七八点钟就关上大门,并散布流言说要休会了,第二天早晨就要结束了——我说,情况是这样的,在统计选票的时候,亲英派方面得票最多的人和独立派方面得票最多的人,就是克莱默和阿伦二人,他们竟得到同样票数,各得票①。
除上文已经描述了反对我们的人的情况以外,我还可以补充说明,他们既没有联合起来,也没有互相协助,或者只有极少数的人这样做过:他们只是由不同的团体偶然凑合起来的集体,彼此之间没有本质联系;他们达成协议,只是为了泄恨,而不是出于公理;还有,既然他们是偶然聚合的,他们也就会由于缺少凝结的因素而又成为一盘散沙。
在我们一方面,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我们的事业是共同的;因此,我们不会分开,我们也不愿分开。为了认识认识反对我们的人们,我们已经经受了这次选举的考验。唉,他们是些什么东西?其中的一半,现在正应该为了他们以前的罪恶向公众请罪;另外的一半,则大可因为别人没有拿他们怎样而感到十分幸运了。等到敌人进入这个国家来的时候,他们能够自卫么?
或者,他们愿意自卫么?假使不的话,他们会愚蠢绝顶,竟认为在这种时候,当我们有责任连根挖掉那腐烂了的伤口的时候,拥有十倍于他们的力量和人数(假使让人民大众都知道这个问题的话)是我们,还甘愿受一群懦夫和王权党人的统治吗?
聪明的人会觉悟到,尤其是在当前形势全面波动而没有固定的政体的时候,最安全的避难所就是人民的爱戴。在他们的保护之下,所有的财产都是安全的。即使在有些国家里,他们之中某些最下层的和最放肆的人曾经有过暴举,他们却从没有离开过出于本性的道义的道路。为了保卫那些曾经给他们出过力的或保护过他们的人的生命财产,他们是奋不顾身的,而瓜分财产的念头却从没有进入过人民大众的头脑。这与促使他们起来作战的那种精神是不相容的。谁也没有听说过有贪婪的人民群众;不但如此,甚至一个守财奴到了他们中间去,感染了他们的精神,也会当时就打消了贪念呢。
在结束此信以前,我还要说明一点,即,英国海陆军最近开始执行了一种不同于起初实行的作战计划;因为他们不再去进攻那些独立精神最为旺盛的殖民地区,而只进攻那些他们以为独立精神最为低落的殖民地区了。他们离开了马萨诸塞湾,跑到北卡罗来纳去了,因为他们认为在那里有许多朋友。
为什么有人料想他们要到纽约去呢?只是因为他们猜想那里的居民大体上不是独立派(然而该州是有许多长处的,尽管它的州议会下院的名誉扫地)。
由此我作出这样的论断:把国王的代理人选作本市的议员,无异就是邀请他们前来的一张漂亮的请帖;在那种情况下,邀请他们来的人还会出动去击退①萨缪尔·霍威尔先生虽然是在他们候选人的名单中,我们却从未把他看作一个亲英的占有者。——作者
他们吗?我想是不会的,因为在他们的923张投票者当中,武装起来的人决不在六十人以上,也许还不到六十人。因此,假使果然发生这种事情的话(大概是要发生的),那我一定在这里投出第一票,希望把邀请他们来的那些人的产业扣留起来,充作抵抗他们的军费。
林中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