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2
从外向内地咬得格格作响,参加了冲锋队朗富尔中队。该冲锋队常去的地方和集会场所是“小锤公园”饭店。这是一个宽敞的饭店,它有相同名字的公园,有舞厅,有保龄球场和家常饭菜,位于股票啤酒厂和朗富尔火车站之间。
技术大学的学生成为这个主要成员是小资产者的冲锋队中队的核心。每次在体育馆旁的五月草地上集会时,这个中队都担任警戒。在这几年中,该中队的主要任务是:在军队草场上,在波兰大学生宿舍附近,开始同“友好援助”①大学生联合会的会员发生殴斗,捣毁波兰人联合会的会址。刚开始,瓦尔特·马特恩就遇到了麻烦,因为人们要了解他那赤色的过去,甚至要了解他散发传单的活动。不过,既然他并非冲锋队朗富尔-诺尔德第八十四中队唯一的一个昔日的共产党员,既然过去的共产党员每当酩酊大醉时就用红色阵线的敬礼相互问候,所以他很快也就习惯了,更何况中队长还护着他哩。中队长约亨·萨瓦茨基在一九三三年以前是红色阵线的战士,曾发表过多次演讲,给席豪移民区的船厂工人宣读罢工号召书。当萨瓦茨基在小锤公园举行他那既简短又受欢迎的演讲时,他并不讳言自己的过去。他说:“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年轻人,就我所知,元首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共产党员,他成了冲锋队员,他比十个中央党的大官更愉快。这些大官是由于害怕才入了党,而不是看到新的时代已经开始。是的,新时代已经开始。只不过那些中央党的大官,他们很长时间都在睡大觉,还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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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里指但泽—朗富尔技术大学波兰大学生联合会。
当十一月初,这个经受过考验的中队的一个代表团被派往慕尼黑参加运动纪念日①的活动,因此穿上新的制服时,瓦尔特·马特恩就能把经受过某些室内搏斗的破旧衣服及时地留下来,拿到斯特芬路去。在很短的时间内,中队长萨瓦茨基就把马特恩提升为下士了。本来,这时的马特恩是应当把所有的破烂儿连同靴子和腰带一起带到蒂根霍夫去的,因为人们正好在那里组建了一个冲锋队中队,那个中队手头拮据。可是,埃迪·阿姆泽尔给他的朋友开了一张支票,支票上的数字足以让二十个人穿上新制服。在阿姆泽尔的椴木护墙板之间堆积着褐色的破旧衣服。衣服上的啤酒迹、油迹、血迹、焦油迹和汗迹使这些脏东西成了无价之宝。他立即开始量尺寸。他分门别类,清点计数,堆放整齐。他放弃一些东西,梦见行进的队伍,让这些队伍从身边经过,在他们经过时向他们问好。他眯着双眼看见室内斗殴,人们在活动着,一切都乱七八糟,人斗人,骨头和桌子边,眼睛和拇指,啤酒瓶和牙齿,叫嚷声,翻倒的钢琴,观赏植物,枝形吊灯和至少二百五十把冷藏的小刀。除了堆积如山的旧衣服外,在椴木护墙板之间只有瓦尔特·马特恩。他在喝一瓶矿泉水,却并没有看见埃迪·阿姆泽尔所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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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指1923年11月9日希特勒在慕尼黑发动的一次名为“向统帅部进军”的啤酒馆暴动。
我的图拉表妹:
尽管按着布劳克塞尔的意思,我只能写埃迪·阿姆泽尔,但是我却写了图拉,而且还给图拉写信。图拉要操心的是让我们的看家犬哈拉斯第二次袭击钢琴教师和芭蕾钢琴演奏家费尔斯讷-伊姆布斯。在马路当中,在栗子路,图拉把系狗的皮带放开。伊姆布斯和燕妮——他们都穿一件黄色厚绒呢大衣——很可能是从芭蕾舞学校出来,因为尖足舞鞋的粉红色丝带从燕妮背的练功用品包里露了出来,正晃来晃去。图拉放开系着哈拉斯的皮带,因为风在不断改变方向,雨也就从四面八方斜着飘过来。被图拉放开了系狗带的哈拉斯从挖掘成沟的和激起小水泡的水洼上面跳过去。费尔斯讷-伊姆布斯在自己和燕妮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