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第89个爱好体育运动和第90个有酸啤酒味故事
队的老兄都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可是后来,事情突然之间搞砸了,因为……有朝一日我要问一问那些小伙子,他们是否还记得,为什么当时搞砸了,谁在整我,是不是某个叫安肯里布的人,是他在整我,就连海尼·托尔克斯道夫也赞成我……
可是,还在马特恩给这两个人打招呼,说出我同黑狗到这儿来……之前,安肯里布已经从旁边对他唠叨起来了:“难道真有这种事?你是?要不……你瞧瞧,海尼,是谁在这儿看我们拙劣的比赛。刚才交换场地时我已经在想,你肯定认识这个人!他站着的样子,完全没变。完全是过去的样子,只是上面变了。那好吧,咱们大家都变丑了。从前我们是翁特拉特体育运动爱好者的希望,如今我们吃了一个又一个的败仗。上帝呀,当时我们在乌珀塔尔警察运动会上还有的是时间。你在网前。老是把球给赫尔内的警察直接打回去。你一定要到我们饭店来,所有的照片和证书都还挂在那儿。只要你站在我们右前方,就没有人能够赢我们,后来,真的,海尼,后来情况就急转直下。我们就再也没有真正恢复元气。看来这就是惩罚。这种糟糕透顶的政治!”
这是一个三人小组,一条黑狗围着他们跳来跳去。他们围着他,讲述胜利和失败,直言不讳地脱口而出,说他们就是当时的协会理事会成员,理事会作出了停止他参加协会比赛的决定。“你就是闭不住嘴巴,当然,在好多事情上你都说得对。”更衣室里几句压低声音的评论就已经足够了。“要是你在我家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说说这件事,我会尽全力渡过难关,或者说,同意你的意见,可是现在事情就是如此:政治与体育有矛盾,就是今天也有矛盾。”
马特恩援引他的话道:“这个事儿你说过,安肯里布: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放弃一个散播犹太一布尔什维主义谣言的网前击球手!是吗?”
海尼·托尔克斯道夫遮掩道:“我们都受人煽动,我亲爱的。你自己说话也是时而这样,时而那样的。他们用谎话蒙蔽了我们,蒙蔽了好多年。我们要为此付出代价。我们的后卫,你还记得吧,那个小个子里林格尔和韦尔夫兴·施梅尔特,他们俩留在了俄国。够啦,够啦!所有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呀?”
当时,这一伙人已经到了弗林格尔,到了多罗特广场上,协会小酒馆就在这里。马特恩不得不在四五个老朋友之间,亲切友好地回忆起在格拉德巴赫那场比赛、在瓦滕沙伊德那场四分之一决赛和在多特蒙德那场令人难忘的决赛。体育运动爱好者的固定餐桌角落并非毫无装饰品。在十二张全部框在玻璃下的照片上,他可以对自己这个网前击球手来个孤芳自赏。从三八年晚秋到三九年孟夏,马特恩在翁特拉特效力,在这儿他有真凭实据。还不到七个月,就留下了如此战果辉煌的足迹。他有一头多么浓密的、弄不服帖的头发啊!一直都神情严肃。一直都是中心,即便他是右边锋,也是如此。而那些证书——在当时的山雕国徽下面是棕色的美术字。“这么说,你们确实该贴上纸,盖住它。我简直看不出这个畜生了。回忆是美好的,不过,不要在这只业已废黜、象征着失败的猛禽下面!”
这是一个可以商量的建议。在很晚的时候——饮料是啤酒和杜松子味烧酒——他们总算取得了妥协,比方说海尼·托尔克斯道夫从老板那儿借来一管雕鸮牌胶水,他用喊叫声使人们兴奋起来,然后把普通的啤酒杯垫儿,即写着施瓦本啤酒的垫子贴到所有荣誉证书上面那些令人不满的山雕国徽上。马特恩的回报是郑重其事地答应——所有的体育运动爱好者都站起身——再也不谈当初那件愚蠢的事情,要重新参加比赛,而且握手言定,担任翁特拉特元老运动员的网前击球手。
“人们得有良好的愿望。我们进行磋商。使我们分离的东西,应当忘记;把我们连在一起的东西,应当缅怀。要是每个人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