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出色;我观看着,渐渐意识到他们的表演之所以吸引人并不在于舞跳得有多好,而在于他们相信能够引起众人的瞩目.我很羡慕他们俩,但也觉得发冷,仿佛我和其他人被叫到这里来就是要在此刻充当他们俩的观众,让他们很露脸地表现自己对跳舞的热爱.
我突然感到一阵远离上帝和女人的孤独.
这种感觉令人沮丧,使我怀疑是不是自己过去和现在的危险或者是心灵的某种缺陷,使我无法跟舞厅内其他人一样由衷的欢乐.我环顾四周,大概是在搜寻有没有其他人也像我一样跟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可是我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显得很开心.至于戈尔洛夫,他一边观看跳舞,一边摇晃着脑袋,仿佛他自己的怀里正搂抱着杜布瓦小姐似的.
舞罢,杜布瓦侯爵跟其他人一道热烈地鼓掌.他回到乐队附近一块像酒杯似的圆形凹地上,跟那几个地位显赫的长者站在一起.夏洛特立刻催促其他人到舞池中央去,很快就有一些人开始跳起舞来.她沿着舞池的边线走着,继续扩大跳舞者的阵营,把站在一起的伴侣拆开,临时地给他们介绍不认识的女士和先生.于是一些从未谋面的人结成了新的舞伴,无可奈何地去跳舞.
就在夏洛特这样忙乎的时候,我觉得再好不过的机会到了.这时候到她父亲跟前去打个招呼,是不会引起别人特别注意的.他正在跟两个男人说话,我朝他走去,但故意停了一下,以便让他在看到我之后终止跟别人的谈话.我只看到那另外两个人的后背,但可以断定其中一位就是那个面色苍白、在我进来的时候瞥了我一眼的外交官;另一个家伙魁梧的身躯上紧绷着一件礼服,仿佛为自己比伙伴高大许多而有点难为情,有意地弓着腰.杜布瓦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我,从那两个男人旁边抽身出来,好像是要给女仆人下达什么指示似的.就在这当儿,我走到了他跟前.
quot;杜布瓦侯爵.谢谢您的盛情款待.quot;
quot;塞尔科克上尉!你能来太好了!quot;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长得很帅,刚才在舞厅正中间的舞池里跟他女儿跳舞时显得个头很高,可实际身高要矮得多.quot;你吃了吗?饿了吗?这儿,我得带你到餐厅去!quot;他领着我出门来到前厅,这里的桌子上压着沉甸甸的食品.我感觉到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背上,同时我还感觉到那个面色苍白的外交官把眼光也投在了我的背上.
侯爵在一张桌子旁边止住步,挪动了一下身子,面对着敞开的门和舞厅,以便舞厅内没有人能看清我的面孔.他带着第一次跟我打招呼时那种轻松愉快的神情说:quot;你很年轻.多大岁数了?quot;
quot;二十四.quot;
他又笑了,声音庄重而低沉.quot;我没料到你这么快就到这儿来了.quot;
quot;我们一路上兼程前进,quot;我说,quot;有一艘英国船已经停靠在了港口的冰块旁边.quot;
quot;这个我太清楚了!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早.谢特菲尔德对此很自豪.quot;他注视着餐桌,仿佛对配有薄荷叶的浅红色玫瑰花很有兴趣.quot;你过来的时候看见那两个跟我说话的人了吗?小个子就是谢特菲尔德,我的同事——我是法国贸易代表团团长,他是英国的贸易大臣.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大个子俄国人是米特斯基亲王.他是叶卡捷琳娜宫廷的贸易大臣.quot;
我伸手拿了一点开胃小吃,朝门内瞥了一眼.他提到的那两个人面对面,侧身对着我们,米特斯基弓着腰,全神贯注地听着,而那个谢特菲尔德好像在强调某个观点似的做着彬彬有礼、手掌朝上的姿势.quot;谢特菲尔德请我别在自己家里提及那条船到达的事,quot;杜布瓦笑着说,quot;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