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如果他真的住在我的身上,那他就不是上帝了.我出于习惯,非常爱护我自己.我不喝烈酒,对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瘾.我不吸烟,但是觉得烟的味道很香.我很适合纪律严明的军队生活.quot;
quot;可是上尉,你压根就没提坏事,quot;贝耶芙鲁尔伯爵夫人柔声地说.
quot;坏事?quot;她把我当作一个孩子让我很恼火,我就故意装做一副孩子样.
quot;你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quot;她摇晃着脑袋说.quot;我们听到过很多故事,讲的是女人跟着军队到处跑.quot;
quot;就是回忆伤心往事的故事,quot;夏洛特插了一句,说完皱了皱鼻子.娜塔莎·米特斯基先是厌恶地抱怨,然后又哧哧地暗笑.
quot;讲吧,讲吧,上尉,给我们讲几个,quot;伯爵夫人怂恿着,她弓着背,翘起下巴,脑袋微微后仰.其余几个人都凑上前来,像观看比武似的.看见我不理睬,伯爵夫人说:quot;你现在干吗要犹豫?当时是不是也犹豫过?瞧他眼睛往别处望!呵,你们看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quot;她的声音骤然变低,成了柔和的女低音.quot;你是害怕得病?还是,你可能是……是个童男?quot;女士们喘着气,用修剪过的手指按着嘴唇.
quot;我不是童男,quot;我说.
quot;哦,不是?quot;伯爵夫人的眉毛上扬,跟头发成了一线.
quot;不是,我是个鳏夫.quot;
伯爵夫人脸上的光泽顿时黯然.舱室里能听到的只有雪橇滑板飞快地移动的声响,这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沉闷.
大家沉默不语.最后冻得全身僵硬的戈尔洛夫进来暖身子,我就出去骑马.
刚开始那匹骟马只是沿着路边走,还不时地跳跃着,仿佛觉得背上有人骑着很舒服.我也觉得胯下的马背很让人惬意.
雪橇快得让我有些惊奇.我不时地要策马狂奔才能跟雪橇拉开适当的距离.这是一段两边有密林的道路,由于树木遮挡住了飘雪,道路上积雪的厚度基本一致.车夫高高的个子,瘦骨嶙峋,穿着一身定做的紫色衣裳.他很聪明地控制着马匹的速度,在可能有埋伏的路段,比如两边是茂密的森林或者山丘,他就赶着马儿飞跑;到了开阔地带,尽管有雪飘落下来,尽管他忍不住还会摇动鞭子,但还是慢了下来让马儿悠哉游哉地大步走. 我们跨过一条条河流和小溪,看到它们都冰冻得像丝带一样.过第一条河的时候,我骑着马跑到简陋的木桥正中央,发现我的坐骑踏在齐腿深的冰块堆里很危险;我下了马,牵着它小心翼翼地走到对岸,正想喊叫让后面的人小心,却看见雪橇拐出了正路,沿着河边一条宽而平坦的小道,飞快地跃过了冰冻的河面,爬上河堤,到了对岸.到了第二条河边,我避开了桥梁,发现只要自己让坐骑平稳前进,只要道路直,河面上的冰足以能支撑住马蹄.
路上很少看到当地的行人.偶尔有两个步行的农民,前头还有一个人赶着牛车,看到我就鞠躬,摘下头上的帽子.然后看到雪橇打他们身边过去,就连忙跪在地上,用前额磕碰路上的冰雪.
又是一条河,是迄今为止最宽的一条.我停在河堤上观看几队农民和生意人来来往往地过河.我本想等雪橇赶上之后再往前走,不料车夫猛地转了一个弯,驾着雪橇往河流的上游驶去,把冰当做了路面.由于碰到的行人越来越多,我赶紧骑在雪橇旁边.这时车夫不停地摆动着鞭子,生怕碰着路边呆望着我们的行人.
天还没有黑我们就到达了别连契科庄园.这个庄园的四周长着光秃秃的果树,木头房子旁边有许多弯弯曲曲的山墙,就像一个长满了伞菌的树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