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俄国勤务兵端来了吃的和喝的,这位通讯官立刻贪婪地吃了起来,不过仍然笔直地坐着,而且依然保持着他的风度.quot;你为什么很高兴见到我们?quot;

    他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到了戈尔洛夫身上,思考了一下后才开始回答.他笑着说,quot;哦,我本来就会没事的.如果他们真的威胁我,我会让他们尝尝我的刀子的滋味!或者干脆命令他们滚开――犹太人不想惹事.quot;

    quot;犹太人?什么……哥萨克当中有犹太人?quot;

    quot;哥萨克当中!哦,不!哈!哥萨克当中!quot;中尉从我的脸上看出我不喜欢他取笑我,尤其是在他先把我弄糊涂之后,所以最好还是直接回答我的问题.quot;没有,长官!我刚才说的是图尔克城的居民.quot;

    quot;图尔克?quot;

    quot;长官,就是你们将要进入的那座城镇.quot;

    quot;啊,图尔克!是的.你瞧,我们的地图有些……不大可靠,所以没有料到我们离图尔克这么近.也许我们应该再赶点路,在那里安营.quot;

    quot;在图尔克过夜?我绝对不会建议你们去那里过夜!你们没有继续前进是明智的决定,长官!quot;中尉最后这句话是冲着戈尔洛夫说的.

    quot;是的,quot;我说,quot;将军在这些方面非常精明.quot;戈尔洛夫没有看我.quot;你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害怕图尔克的居民?或者我们为什么要怕他们?quot;

    quot;害怕?哦,不,我没有这么说.只是他们看着人的目光……需要小心的是……quot;

    quot;中尉,回答我的问题.quot;

    quot;嗯,……哥萨克人三星期前杀进了图尔克.偷,抢,烧.他们抢走了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带不走的则毁掉.他们带走了所有年轻男人和女人――年轻男人给他们当兵,年轻女人给他们当――你明白年轻女人的用途.quot;他笑了笑. quot;那么你为什么要害怕图尔克城的居民呢?quot;

    quot;我没有说我害怕他们!quot;他坚持说道.

    quot;你是没有说,可你也的确害怕他们.你告诉我为什么,回答我,不然我亲自带你回去.quot;

    他交叉起双臂,想讥笑我一下.quot;嗯!我估计那里的人不痛快.从我骑马穿过那里时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们不幸福.他们正在互相争抢食品,互相抢夺剩下来的那点可怜的东西.而且他们对本该保护他们的政府军没有任何好意,因为政府军许诺保护他们的次数太多了.quot;

    我应该想到这一点.quot;于是你见到我们就感到高兴,quot;我说,心中想报复他一下,quot;你害怕独自一个人呆在路上.quot;

    戈尔洛夫一直盯着篝火,现在突然开口道,quot;给我们介绍一下哥萨克的情况.我想知道他们叛乱的一切――谁是他们的头,政府军和哥萨克队伍现在的真实状况究竟如何.quot;

    如此直接的问话让这位年轻的中尉很高兴――我说过他年轻吗?――他非常年轻.他首先又要了一杯酒来润润嗓子；酒端来后,他讲了起来:

    quot;哥萨克人一直很难控制.他们不愿意按帝国政府的征兵要求提供兵源,不愿意交税,还……quot;

    quot;我们和哥萨克人打过交道!quot;我打断了他的话.quot;你只需告诉我们……quot;

    但戈尔洛夫又打断了我的话:quot;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