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quot;不过马背上的哥萨克必须挥动鞭子才能驱动这些由农民组成的步兵前进.你瞧那里!quot;我指着人群的后面,骑在马背上的哥萨克正在用刀背拍打那些已经试图逃离战场的农民.知道对手并不真正想打仗,这确实能极大地鼓舞士气.我又补充道,quot;那就是一个信号!quot;
quot;不错,quot;戈尔洛夫静静地对我说,quot;但那却不是.quot;他朝哥萨克编队所在的山顶点了下头,一群哥萨克骑兵正飞速奔来,为首的人绝对不会让人弄错.
quot;狼头,quot;我悄声说.
哥萨克看到他后一起欢呼了起来,而我们周围的人却开始脸色发白.我想弄清楚他的到来有什么意义,结果发现情况不太妙:quot;狼头quot;不让他的手下洗劫卡赞城,也不让他们喝得酩酊大醉或者撑饱了肚子去强奸女人.他比夹杂在那些乌合之众当中、骑在马背上的哥萨克更具军事眼光,也许还更高贵,正如我知道许多高贵的哥萨克人都那样一样.他不会在杀戮欲望高涨和一片混乱中出兵;他非常危险.
戈尔洛夫紧紧盯着他,说,quot;他靠近谁,谁就是叛军头目.quot;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看着,不光是女皇的雇佣军,还有那些叛军.quot;狼头quot;率领他的手下策马越过山脊,动作像动物一样优雅.他和他身下修长的黑马进行着交流,不是靠手而是靠膝盖,至少看上去像是这样,通过他与那匹马之间的某种超越身体的联系.他的那匹牡马以毫不费劲的流畅速度奔向前,然后突然在一群哥萨克骑兵当中停了下来.这群哥萨克人的中央有一个身材高大、酒足饭饱的哥萨克,身上穿着镶有裘皮的紫色缎袍.他满脸通红,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能看出他喝醉了酒,近乎疯狂.他策马向前,紧紧地拥抱着quot;狼头quot;.我知道我们终于锁定了叛军首领普加乔夫.
我们面前的暴民继续不断增加,黑压压的一片,超出了我们左右两翼的范围;我们面临着被包围的危险.quot;你们各自保命吧!quot;戈尔洛夫旁边那位年轻的雇佣军吓得喊叫着,开始调转马头.戈尔洛夫一巴掌将他打落到马下.
quot;不许逃跑!quot;戈尔洛夫恶狠狠地吼道,然后回头对其他人喊道,quot;不许逃跑!quot;他看了看我,眼睛里冒着怒火.quot;我们必须趁着他们的骑兵还没有准备好,赶紧向这群暴民发起 进攻!quot;
我抽出马刀作为回答.戈尔洛夫盯着我,笑了;他一直非常看重有我时刻准备在他身边作战.
戈尔洛夫也抽出了自己的马刀,然后调转马头对着他的手下.quot;俄国有句谚语!quot;他大声说道.quot;‘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后必定会走三条道路中的一条.走左边那条道,狼会吃了他;走右边那条道,他会把狼吃了;如果走中间那条道,他会把他自己吃了.’quot;戈尔洛夫将手中的马刀举过头顶.quot;我对你们说,‘吃掉那些狼!’quot;
他调转马头,对着敌人,喊叫着带头冲了过去.
我策马跟在他身旁,其他人雷鸣般地跟在我们身后.在过去几个星期中,我们在篝火旁就现在这种战术讨论过许多次,甚至在向南方挺进时还练习过;我率领一对人马冲进了我面前的农民当中,戈尔洛夫率领第二支人马向我们左边的人群冲去.我所遇到的第一个农民好像喝醉了,见我们冲过来根本不知道退缩;他朝我挥舞起大刈刀,但他的动作太慢,我轻而易举地砍倒了他,然后马刀向左边一挥,砍倒了另一个挥舞斧头向我袭来的农民.其他农民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开始后退;要想顶住骑兵的冲锋,就必须有严格的纪律、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