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司马兄弟被抓
显得成熟干练,应对各种事宜也颇为得体。他此刻一听这董卓话中来意不善,急忙躬身作礼答道:“董太师、李大人,二位大人误会了。小生和二弟今早出城,其实是奉了家父之命,前往河内郡温县老家,招引各位宗族乡亲,一齐收拾家当,归附董太师之贤明威德,随同朝廷大驾迁往长安的。小生等熟读典籍、久谙礼法,决无擅自逃逸之情,还请董太师和李大人明察。”
“唔……”董卓见司马朗态度谦和,言辞恭顺,谈吐应对彬彬有礼,全然不似奸猾诡辩之态,心中不禁有些松动,便缓和了自己的脸色,慢慢说道,“你们司马氏一家真有此意?只怕是在撒谎罢……”
李儒却没有董卓那般轻信人言,他听得董卓心意稍动,连忙在旁插话进来,仍然板着脸孔呵斥道:“哼!尔等悖逆小儿!此刻被董毅将军当场拿住,却还在一味狡辩以掩饰罪过!尔等刚才若是已经逃出了城去,焉知不会与关东诸路反贼勾结生事?董太师,对待这种刁钻小儿,须严刑逼供方能获其实情!”
“这个……”董卓正在沉吟之际,却听侍立一旁的貂蝉忽地吃吃—笑,曼声说道:“看来李大人对名门士族的子弟实在是恨之入骨啊!一拿住别人,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喊打喊罚的……这样做,只怕会寒了名门士族对董太师的尊崇拥戴之心……”
李儒听出貂蝉此言大有回护司马朗兄弟之意,不禁暗暗一惊,心念倏转之下,却又明白过来。貂蝉之养父王允,本也是朝中儒林名门出身,想来必是与司马防等儒门世家中人关系密切;而貂蝉虽是王允的养女,算起来也是名门之后,怎能不会对司马朗兄弟等士族子弟曲意回护、同情有加!看来朝野之中,这些名门世家联络紧密、盘根错节、同气连声、此呼彼应,早已形成一股庞大的潜在势力,实在是极难对付啊!他一念至此,心头不由得耸然震惊,背心处顿时已隐隐沁出一层冷汗来!但他又深知董卓对貂蝉之深宠厚爱、待王允等名士大夫之视若心腹,自己纵是百般劝谏,他也必不会听的。于是,李儒在心底沉沉地叹了口气,对貂蝉那番讥刺之言,也只得当做没听见,默然不动声色。
董卓听到貂蝉这么一说,更是犹豫不决起来,只是捻须微微沉吟。
这时,司马朗的弟弟司马懿终于按捺不住,一下拂开司马朗的暗暗劝阻,上前一步,昂然直视着李儒,开口辩道:“李大人休要无凭无据诬陷我们兄弟二人!小生的父亲眼下身居京兆尹之职,今日尚还在宫里和司徒王允大人、司空荀爽大人、卫尉杨彪大人等共同商议迁都事宜,为朝政大事呕心沥血、操劳不已……我们兄弟俩若是擅自逃往关东投奔袁绍等反贼,岂非置家父于险境而不顾?此等天下至愚至逆至不孝之事,岂是我素以忠孝品节立家传世的司马一族中人所为?”
李儒一向明敏多智,听了司马懿这一段话,竟被呛得一愣,一时答不上来。司马懿又一转身,伸手指向了亭门外台阶下摆放着的那十余口大木箱,侃侃而道:“刚才董毅将军声称我们兄弟俩是挟着十余箱细软财物逃逸出城,那就请董太师当众亲自验看——倘若那箱里果真藏有金银细软,我们甘愿认罪领罚!”
出身西凉豪门、素有粗豪之气的董卓见这司马懿年纪轻轻,言谈举止竟是这般英爽磊落,心里油然生出了几分好感,微微点了点头。他也不多言,只是背负双手,腆着那便便大腹,缓步走下了绿竹亭台阶,踱到那十余口大木箱前,向守在周围的那些士卒们努了努嘴,沉声吩咐道:“打开木箱!”
“乒乒乓乓”一阵震耳的乱响,士卒们应声上前,纷纷掀开了那一口口木箱的箱盖——董毅在旁边伸长了脖子一瞧,顿时傻了眼:里面一摞摞的竹简绢帛,尽是、、《孟子》、《孝经》、《礼记》等经书典籍。
看到那些西凉士卒不知轻重地在木箱里乱翻乱搜,把那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