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献佩刀张说明志 受嘱托知古言密
自己掌控着北门四军,军中更有一帮嫡信之人把控着军中实权,像常元楷与李慈投奔姑姑,李隆基有绝对自信,此二人届时难拉出人随其动作。
李隆基有绝对自信可以对姑姑随时发起雷霆一击,惜其自顾名声所以迟迟不动。今日魏知古前来告密,就为李隆基准备了充分的口实,如此就有了一丝轻松。
说话间,郭元振与李成器先后来到,二人见礼后,李隆基令他们与魏知古坐在一起,然后沉声说道:“魏卿,你把刚才所说的再说一遍。”
魏知古依言又叙说了一遍。
李成器与郭元振听完后脸色大变,他们皆以疑惑的目光盯着魏知古,郭元振道:“知古,如此大事,你不可信口开河!”
魏知古道:“郭公,我初闻此讯,也是犹豫良久,深恐误报陛下惹出大事。然又觉得卢藏用所言非虚,若不加重视,更会误事。”
李成器道:“我曾听四弟、五弟说过,这一段时日常元楷与李慈确实往姑姑府中跑动甚多。唉,若如卢藏用所言,姑姑果然想有动作,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郭元振也叹道:“公主若行此事,实在是不自量力。南衙军能当何用?常元楷与李慈又能掌控北门四军吗?天下刚刚承平,公主若如此惹祸端,国无宁日啊。”
郭元振忽又笑道:“知古,你的隐瞒功夫挺好嘛,你这些年追随公主,也得了我的不少白眼,犹深藏不露,也有不少委屈吧?”郭元振昔与魏知古交好,然见他独自倒向了太平公主,心中就对他有了不屑之意,其性子直率,见了魏知古不想多理,脸现不满之色,魏知古心明其意不好挑明,只好选择默然相对。
魏知古答道:“当初姚公与宋璟谆谆告诫我如此做,委屈是免不了的。我想若能为陛下尽一份心力,一时的荣辱又算什么?郭公,我这些年能坦然接受你的白眼,缘由于此!”
李隆基今日召来李成器和郭元振,其实想让他们听到魏知古亲口说出姑姑的图谋,如此再定下步行止。他此时脸现悲戚之容,面向李成器说道:“姑姑一直厌恶隆基,如今又想兵刃相加,看来其已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我刚才一直在想,如何避免如此状况?看来唯有一途,即是隆基主动退位。大哥,你就陪隆基一起入太极殿,请父皇示下如何?”
李成器脸色凝重,说道:“姑姑如此做,显然到了利令智昏的地步。她既然如此处心积虑,其目的不仅要对付陛下,更想不利于父皇。陛下,我意不要先去惊动父皇,我们先商议一下再说。郭公,你以为呢?”
郭元振道:“宋王所言甚为有理。说句大逆不道之言,太上皇对太平公主过于迁就,现在就是将其谋逆之行告诉太上皇,太上皇定如往日一样模棱两可。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太平公主谋逆在先,陛下须有反制措施。”
座中的郭元振与魏知古历数朝为官,颇知宦中关键所在。郭元振此时率然出言,魏知古深以为然,遂颔首道:“郭公所言,最称吾意。陛下,郭公说得对,眼前为最危急时分,若一着不慎则全盘皆输。请陛下勿提退位之言。当初宋王坚执让太子之位,那是因为宋王认为陛下能负全家之重担;姚崇与宋璟负辱贬官,所以临行前秘密嘱托微臣,那是他们认为终有一天陛下能革积弊;至于臣忍辱负重等到今天,实在是认为已到了决战的时候。陛下若再有退位之心,就负了这班人的拳拳之心。”
此话让李成器动容,说道:“陛下,魏侍中的话确实语出真诚,我也有同感。若不能遏制姑姑之势,既愧对这班老臣,也实愧对了祖宗开创的这份基业。”
郭元振接口道:“陛下,要说对太平公主的反制措施,其实十分简单。南衙军不足为患,常元楷与李慈也难动北军。他们不是约定七月初四起事吗?如此陛下可于七月初三动手,届时请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