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贤惠皇后因病得喜 风流天子为国断情
娘的胃口,这就是你的福泽。朕还是那句话,娘娘进一两肉,就加赏你一两银子,你是双倍的月例,只要侍候得好,还给你加赏,别学那些小人气,心贱手长地搬运东西出去卖,连朕的面子都扫了,你可听明白了!”
“奴才郑二明白!”郑二笑着连连叩头,“奴才自从主子兔罪招回来重新侍候娘娘,再没犯毛病儿。赶着主子娘娘的喜儿,奴才也得努力巴结。不但巴结好老主子,还预备着奴才的儿子将来巴结小主子……”
几句不伦不类的奉迎话说得众人都笑了。翊坤宫漾溢着一片喜气。乾隆想想已是得了主意,对汪氏道:“你且回宫,今晚朕翻你的牌子,”又笑谓郑二:“你说的很是,你不读书,存了这个念头,也算得个‘忠’字儿——天不早了,朕和棠儿先去那拉氏那儿坐坐说话,弄一辆严严实实的车子送傅恒太大回去。皇后有什么事,告诉汪氏也就是了。”皇后笑道:“我有什么要紧事?倒是前头错仁喀巴活佛送的藏香快要用完了,皇上祭天用的,想请过几封来用。”
“这是该当的,”乾隆笑道:“叫人传给养心殿,到内务府只管领去!”又站着叮咛几句,才和那拉氏、棠儿一同升车。
那拉氏的宫寝在御花园东边的景和宫,她是贵妃,起居规制只比翊坤宫和钟粹宫略小一点。前边还有一座五楹大殿。后边卧室是一溜六间的歇山式大屋,东边两间是待客用的,西边两间住着当值宫女,中间两间供她自己日常起居。三人一进她的正寝小殿,立时觉得温香之气融融透骨,偌大的殿房,只在暖阁里生着一只熏笼,但满屋都是热气四溢,暖而不燥,令人心脾俱醉。过去乾隆和棠儿幽会,都是由那拉氏安排,自棠儿生产,二人久不往来,今日又聚,那拉氏料他们必有一番亲热的话说,见乾隆发愣,一边笑着往炕上让,替他脱去靴子卸掉肩披,口中说道:“我这六间殿房都是地下过火,殿外东边三个炉子,西边也三个对流,六间殿一样的暖和,棠儿先在这侍候主子,我去取点百合香来再焚上……”说罢,回避了出去。棠儿脸一红,张口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由她去了,几个宫女早已知趣地退了出去。
殿里立时沉寂下来,外边落雪的沙沙声都听得见,只那座金自鸣钟不慌不忙地咔咔作响。
“棠儿,到朕跟前来……”乾隆在摇曳的红烛下看棠儿,见她偏着身子低着头,满脸通红,忸怩地搓弄着衣带,越发娇艳可人,遂轻声道:“这一年没见,你出落得更标致了……”
棠儿蹭着步儿捱到乾隆身边,刚要说话,乾隆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另一手搂了她腰肢,紧紧拥抱了她,口对口儿便吻了起来。棠儿被他揉搓得浑身发软,已半瘫在炕沿上,一双秀目半闭半开,醉了一样凝视着面前这个男人,觉得他舌头伸了出来,咬着牙略一“抵抗”,便张开了口。乾隆一边满身上下混摸乱搓,一边喘着气直问:“想朕不想?哪里想?想哪里?真真是个玉美人儿……”棠儿笑靥浅生,闭着眼轻声说道:“想就是想呗,还‘哪里’想,想‘哪里’!”一手就解自己纽子,一手扳着乾隆肩头,喃喃说道:“我的罪越来越大了,这都是前世的孽缘……您今晚稍轻点,产后百日我还没叫傅恒沾边儿呢,我生孩子疼怕了……”说着“嗤”地一笑,更搂紧了乾隆。
乾隆却慢慢松开了她,那只正在乱摸的手也轻轻抽了出来,若有所思地在枕边擦拭……棠儿睁开眼,不解地望着他,说道:“万岁爷,您……”乾隆轻轻替她系上纽子,惜怜地用手抚了一把她的秀发,深长叹息一声说道:“洛阳花好,非我所有啊……棠儿,记得前年分手时,我们在咸若馆花园观音亭说的话么?”
“那怎么忘得了?不过我也说过,情愿下地狱,有你这份情,就是死了,我也心满意足。”
“朕不许你说这个话!”乾隆忙掩住了她口,“朕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