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雕像与木偶(一)
,也不要被这件事吓祝我做了工人阶级要求我做的一切,我也将按照它的要求去死。quot;
她quot;只不过是一个女仆quot;。她没受过古典文学的教育,也不知道从前有人曾经说过:quot;过路人,请告诉拉刻代蒙的人们,我们依照他们的嘱托,倒在这里牺牲了。quot;·维苏希尔夫妇他们和叶林涅克夫妇住在一幢楼里,两家紧挨着。他们也叫约瑟夫和玛丽亚,是一个下层小职员的家庭,他们俩都比邻居的年岁稍大些。约瑟夫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应征入伍时,还是努斯列区里的一个十七岁的高个子青年。几个星期后,人们把他抬回来时已经打碎了一个膝盖,后来一直没治好。他同玛丽亚是在布尔诺一个野战医院里认识的,那时她是个护士。她比他大八岁,玛丽亚同她的前一个丈夫生活得很不幸,于是便离开了他。战争结束后,她就同约瑟夫结了婚。她对待他的态度始终像护士,又像母亲。他们俩都不是无产阶级家庭出身,也没形成一个无产阶级家庭。他们通向党的道路是比较艰难复杂的,——但他们终于找到了党。
像许多类似的情形一样,这条路是通过苏联达到的。早在德寇占领以前,他们就明白了应该朝哪个方向努力。他们曾在家里掩护过一些德国同志。
在最困难的年代里——苏联被入侵和一九四一年的第一次戒严期间,中央委员会的全体成员就在他们家开过会。经常在他们家借宿的有洪扎·齐卡和洪扎·切尔尼,而以我的次数为最多。《红色权利报》的许多文章就是在这里写的,许多决议是在这里通过的,就在这里我第一次认识了quot;卡雷尔quot;——切尔尼。
他们夫妇俩都非常谨慎小心,遇到什么意外情况时——在地下工作中是经常会出现各种意外情况的——他俩总是知道该怎样处理。他们做这方面的工作很内行。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好心肠的高个子铁路小职员维苏希尔和他的太太会参与这种犯禁的事情。
然而他在我之后不久竟被捕了。我在狱中第一次看见他时,感到惶恐不安。万一他供出来,那一切就会受到多大的威胁。但他沉默不语。他被抓到这里来,是因为他把几张传单给了一位朋友。——关于他盖世太保除了知道几张传单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几个月后,由于有人出卖,盖世太保知道了洪扎·切尔尼曾住在维苏希洛娃的妹妹家里,于是他们用尽各种手段把佩彼克quot;审问quot;了两天,想从他那里探听到我们中央委员会的quot;最后一个莫希干人quot;的踪迹。第三天佩彼克来到quot;四○○号quot;,小心翼翼地坐到一个座位上,因为新的伤口使他非常难于坐下。我用疑问但同时也是鼓励的目光不安地望着他。他用努斯列区人那种简明的语句愉快地回答说:quot;只要脑袋不肯,那么嘴或屁股都不会说出来的。quot;
我很熟悉这个小家庭,我知道他们俩是怎样地相亲相爱,当他们俩不得不分别哪怕是一两天时间,他们都是多么闷闷不乐啊如今几个月过去了——在那个米赫列区舒适的住宅里,这些日子对于那个已经到了觉得孤独比死更为可怕的年龄的女人说来,该是多么沉重啊她做梦也在想怎样营救自己的丈夫,幻想他怎样回到这个小小的充满着田园乐趣的家庭里来,回到他们有点可笑地相互称呼quot;小妈妈quot;和quot;小爸爸quot;的家里来。她终于重新找到了唯一的道路:继续工作,为了自己,也为了他。
一九四三年新年之夜,她独自坐在桌子旁边,把丈夫的照片摆在他平常坐的那个地方。当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她和丈夫的酒杯碰了杯,祝他健康,愿他早日归来,希望他活到解放。
一个月后,她也被捕了。这个消息使quot;四○○号quot;里的许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