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打算拒绝喽?”
老头子点点头。黑根又说:
“我想,在你给他答复之前,我们大家来一道讨论讨论——全家都来。”
老头子笑了。
“你是这样想的吗?好,我们就讨论讨论吧。等你从加利福尼亚完成一项任务回来之后再说。我要你明天坐飞机到那儿去,给约翰呢办一件事,去看看那个电影界的大亨。告诉索洛佐,等你从加利福尼亚回来之后,我就见他。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黑根一本正经他说:“医院里来过电话了,说阿班旦杜顾问快断气了,不出今天晚上。
已经通知他家里的人去守临终了。”
自从癌症把劲科·阿班旦杜禁锢在医院病床上以来,黑根在过去一年中一直代理着顾问职务。现在他等待着考利昂老头子说一句“这个职位永远是你的了”。但情况是不利的。从传统上来说,这样高的职位向来只给父母都是意大利人的男子汉。围绕着他临时代理执行任务,已经引起了一些麻烦。再说,他也只有三十五岁,据认为年龄还不够,还没有作为称职的顾问所必不可少的经验和手腕。
但老头子并没有说什么话,使他在这方面感到鼓舞。他问道:
“我女儿什么时候同她新郎离开这儿?”
黑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再过几分钟就要切结婚蛋糕了,再过半小时吧。”这使他想到了别的事情:
“要不要给你的新女婿一个什么重要职务,在家庭事务方面?”
老头子斩钉截铁的回答使他大为吃惊。
“绝对不给。”
老头子用手掌在办公桌上“啪”地一拍。
“绝对不给,只能给他个什么工作,让他维持生活,富裕的生活。但是,绝对不可让他了解家庭事务的内幕。给别人都说说,给桑儿、弗烈杜、克莱门扎。”
老头子停了一会儿。
“告诉我的儿子,他们三个一起,准备陪我到医院去看望可怜的劲科。我要他们向他致以最后的敬意。告诉弗烈特把大车开上,问问约翰昵愿不愿意看在我的分上,也同我们一块儿去。”
他发现黑根在看他,像要问什么的样子。
“我要你今天晚上就到加利福尼亚去。你没有功夫去看望劲科了。但你要等我从医院回来再动身。我要同你谈谈,明白了吗?”
“明白了,”黑根说,“要弗烈杜什么时候把车子准备好?”
“等客人都离开了之后,”考利昂老头子说,“劲科会等着让我见他最后一面的。”
“参议员打来了电话,”黑根说,“说他没有亲自来,感到很抱歉,原因你是明白的。
他可能指的是记录牌照号码的那两个联邦调查局人员。但是他通过特殊通讯员把礼物送来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他觉得没有必要指明,说是他本人事前警告过参议员,让他别来。
“他送来的礼物很不错吗?”
在黑根的脸上现出了一种赞同的神情,这种意大利式的神情在他那日尔曼——爱尔兰型的面容上,显得格外奇特。
“古银器,非常宝贵,要卖的话,至少可以卖一千美元。参议员花了好多时间才搞到了这件合心的东西。对那种人来说,更为重要的不在于东西值多少钱,而在于东西所表示的情分。”
考利昂老头子没有掩饰自己喜悦的感情:像参议员这样的大人物,也向他表示了如此非凡的敬意。这位堂堂正正的参议员,像杀人不眨眼的路加·布拉西一样,也是老头子权力结构中的巨大柱石之一;他也用这个礼物重申了自己的赤胆忠心。
当约翰昵·方檀出现在花园的时候,恺·亚当姆斯马上认出了他。她实实在在地感到惊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