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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老头子应该打进电影事业,这是肯定的了。眼前这个家伙对老头子的话,只从感情上去理解字面价值,他还没有领会其中的真正信息。
“你请我吃了这顿美餐,又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谢谢!”黑根说。“你能送我到飞机场去吗?我觉得我不必在这里过夜。”他对乌尔茨冷笑了一下,“考利昂先生一贯的作风是,遇到坏消息就必须立即听到汇报。”
黑根在门口等着,柱廊被泛光灯照得通明,外面停车道上早就停着一辆长长的高级大轿车。他看到两个女人正要上车。这两个女人就是他今天上午在乌尔茨办公室看到的那两个:
那个美丽的小姑娘和她的母亲。但现在,小姑娘那精雕细刻的柔美的嘴唇,由于乱涂乱抹而成了厚厚的粉红色的一团。她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也像蒙上了一层薄膜似的;当她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向汽车时,她那长长的腿蹒蹒跚跚,活像伤了腿的小马驹。当妈妈的扶着孩子,搀着她上了汽车,同时一个劲儿给她小声发布命令。她偶一回头,急速地朝黑根瞟了一眼;他发觉她的眼睛里有一种鹰一般火辣辣的得意神色。然后,她也上了汽车。
这,也许就是他没有得到飞机坐的原因,黑根这样推测。这个小姑娘和她妈妈同电影制片厂的老板是同机飞来的。这样,乌尔茨在饭前就有充分时间休息一下;同时也顺便玩弄一下这个小小的少女。而约翰昵却偏偏要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不知其故安在?但愿他走运,但愿乌尔茨走运。
鲍里·嘎吐对速战速决的任务很反感,尤其当任务牵涉到使用暴力的时候。他喜欢事前作好计划。比方今天晚上这个任务吧,虽然说起来委普通,但如果其中一个人失误,就可能使全局铸成大错。这时,他正在喝啤酒,不时打量着柜台边那个正在同小妓女拉拉扯扯的年轻小伙伏子。
鲍里·嘎吐对这两个小伙子的情况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名字,一个叫杰里·魏奈,一个叫克坟·蒙南。他们都二十岁左右,眉清目秀,褐色头发,高高的个儿,魁伟的体魄。他们在两星期之后就要回到大学去。他们的父亲都是很有政治势力的人。一来由于他们的父亲的政治势力,二来由于他们都是大学生,所以征兵一直没有征到他们的头上。他们因为殴打了亚美利哥·勃纳瑟拉的女儿,被判了缓期执行的徒刑。鲍里·嘎吐心里想,这两个卑鄙下流的小杂种,逃避兵役,违反缓刑规定,竟在后半夜到酒吧间喝酒,追逐荡妇。这两个小伙子真够呛。鲍里·嘎吐本人也曾经得到缓役,那是因为医生向征兵委员会提供了诊断证书,证明他是个病人,男,白种人,年龄26岁,未婚,因精神错乱症而受到了电震扰理疗。当然,所谓诊断证书也全是假的,不过鲍里·嘎吐觉得他得到免役是合理合法的。这全是克莱门扎在证明嘎吐对考利昂家族“忠诚”之后炮制的。
今天,正是克莱门扎告诉他这个任务必须果断完成,必须在这两个男娃娃回到大学之前完成。嘎吐不大明白为什么这个任务必须在纽约市内完成。克莱门扎一向的作风是,除了交代任务之外,总还要给些补充指示。眼下这两个小娼妇如果同两个小流氓一块出去,那他就又得白白放过一个晚上。
他听到其中一个女孩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
“杰里,你疯啦!我才不想同你坐什么轿车。我怕像那个可怜的姑娘一样,到头来住进医院。”
她那种得意洋洋的神态,实在令人恶心。但这对嘎吐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不啻为充分的情报。他把啤酒一饮而尽,走了出去,躲在街道的黑暗处。时间是子夜过后,另外也只有一家酒吧间的灯还亮着,其他所有的商店全关门了。警察管区的巡逻车早就由克莱门扎料理好了。巡逻警察是不会到这一带来的,他们要收到无线电信号之后才会栅栅而来。
他紧靠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