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及实践方面的一系列著作。
“愿为您效劳,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然而我们离利比赫还远着哩!在读他的著作之前先要学会入门知识,可是我们连最简单的东西都不懂。”
“好哇,依我看,你真是个十足的虚无主义者!”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暗暗想。“但无论如何,请允许我遇到问题时向您讨教,”他说,“现在,哥哥,我们该去找总管商谈事务了。”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站了起来。
“是呀,”他谁也不看地说,“在农村住了五年,离开了那些才智非凡的人,快成庸才了!你努力不把过去所学遗忘,但人家说你学的是一堆废物,时兴的人早不弄这种无聊东西了,你不过是个背时的老顽固。有什么法子呢!看来年轻人比我们聪明得多。”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慢慢转过身走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跟在他后面。
“怎么,他在你们这儿总是这样吗?”兄弟俩走后,门刚关上,巴扎罗夫便问阿尔卡季,口气冷冷的。
“我说,叶夫根尼,你对他太不客气了,”阿尔卡季回答,“把他得罪了。”
“对这些县邑贵族我难道要去恭维不成?妄自尊大,目空一切,虚张声势!既然如此,就该留在彼得堡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得了,愿主保佑他。我今天捕到一种稀有的水生甲虫,Dytiscusmarginalus,你认得吗?待会儿我拿给你看。”
“我曾答应过给你讲他的历史,”阿尔卡季说。
“甲虫的历史吗?”
“别瞎扯、叶夫根尼,是说我伯父的历史。你将看到他并非你所想象的那种人,他不应被嘲笑.而应得到同情。”
“我不想辩驳,但为什么他这样地使你感兴趣呢?”
“对人对事应该讲公道,叶夫根尼。”
“由此你想作出什么结论?”
“不,且听我说……”
于是阿尔卡季讲了他伯父的历史。读者可从下面的一章里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