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隐居在盘山古刹里的神秘僧人
说道:“阿弥陀佛,不知是何方的施主前来敝刹焚香?”
云一彪、国如剑两人急忙出示了证件。那位白须老僧见后不觉暗吃一惊,屏退了从人,急匆匆地引领着两位便衣公安人员拐过红柱雕栏的大雄宝殿,沿着左侧的碎石甬道,径直朝后殿的方向快步走来。就在这时,机敏的云一彪忽然看见一丛在风中摇曳的修竹背后,闪动过一颗剃得光秃秃的和尚头。那和尚一定是躲在竹丛后面向他们偷偷窥望。云一彪犀利如剑的双眼急忙扫过去。隐蔽在修竹背后的那个和尚,知道自己已经被突然造访的两个人发现,急慌慌地一转身,径直朝殿后那座危危高耸的藏经阁方向逃去了。
“请问住持,”云一彪本想先随这位仙风道骨、袈裟红袍的老僧人走入后殿后再慢慢说明来意,可偏偏就在这时发现了一个十分可疑的目标。于是,云一彪忽然收住了脚,朝那个疾步走远的和尚一指,问道:“不知那位疾快跑去的僧人是谁呀?”
白髯老僧急忙眯眼捋须地侧头一看,忙说:“两位同志何须如此多疑?敝寺多年来一向平安无事,并无任何蹊跷之人。那是本寺的僧人玄空,自从三年前来此落发以来,一贯小心谨慎,从无任何越轨之事。阿弥陀佛……”
“三年前进寺?那就是1946年春天以后才皈依佛门的?”
老僧急忙捋须颔首地说道:“正是正是!玄空乃是在土地改革以前来到敝寺落发为僧的,自然该是1946年的秋冬时节。贫僧记得,他来时正是个下大雪的天气!”
“哦?”听了老僧人的话,云一彪与身边的国如剑交换了一个眼神,国如剑便从皮夹内取出几张发黄的照片,拣出其中的一张递给了云一彪,说:“很像是他,只是剃了光头,不敢辨认……”
那个僧人已经走入藏经阁不见了,云一彪便问老僧人说:“那个叫玄空的人可是本地口音?”
老僧人说:“的确是本地口音。三年前的风雪之夕,他前来投奔敝寺,言称父母两亡,妻死儿殁,他独自一人留在世间,早已厌倦了红尘。经他百般苦苦哀求,贫僧心生怜悯,便将他收留在寺内。莫非玄空有什么问题吗?”
云一彪看了看手中的那张照片,忽然抬头问:“玄空的左耳垂的下方可有一颗豌大小的黑痣?”
“这个……”老僧人闭目捋须凝神一想,忽有所悟地频频点头说:“正是正是,那玄空的左耳下确有一颗黑痣。”
云一彪将头一点,说道:“此人就是我们寻找已久的田广山。老师父,这个叫玄空的僧人真名应该叫田广山,就是四年前在马兰峪发生的清东陵盗案的主犯之一。我们已经寻找了几年,终于在这里发现了他,还请协助我们抓捕!”
老僧人闻言大惊失色,不由连声唏嘘说:“阿弥陀佛,贫僧万万不曾想到,玄空会做过这样的事……罪过罪过!佛门乃清静无瑕之地,有这种为非作歹之人,毁了我百年古刹的清名啊!公安同志,请随我来!”
云一彪、国如剑从腰间拔出枪来,快步随着老僧人向藏经阁的方向走来。不料,待三个人急如星火般地冲进那巨大的藏经阁里一看,却见阁窗已经大敞四开!方才惶惶然逃进藏经阁里的玄空,不知何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逾窗而逃了!
“不好,追!”云一彪和国如剑也顾不得与那寺中的老僧人解释,分别跃窗而出。两人看见田广山已经越过了阁窗下的那道围墙,直向着黑森森的偌大一片柏树林子里逃去。云一彪和国如剑哪里肯放过,双双持枪紧紧追来。渐渐地,他们透过那参差的林木,已经隐隐地望见玄空正在狼狈不堪地奔逃。
“站住!田广山,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国如剑急跑几步,冲了过去。
田广山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正在慌不择路之际,蓦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道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