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quot;莎文娜说，quot;不过跟这个教授修课的两个学期，这本书都是指定读物，我每天晚上都要预习。就像我说的，这个老师访问过超过三百位有发展异常的成年人。quot; 我抽回手臂。quot;然后？quot; 我知道莎文娜听出我声音里的紧张，因为她看着我的神情带着一丝担忧。

    quot;我知道我只是个学生，不过在实验室里，我花了很多时间跟亚斯博格症的小孩相处，我也有机会跟一些教授访问过的成人患者接触。quot;莎文娜在我面前跪下来，伸手搭住我的手臂。quot;令尊跟其中一些患者非常类似。quot; 我想我已经知道莎文娜想说什么，不过不知为何，我想要她直接说出来。quot;那是什么意思？quot;我问着，强迫自己不要别开头。

    莎文娜回答得很慢：quot;我想，你父亲可能是亚斯博格症患者。quot; quot;我爸不是智障。quot; quot;我没这样说，亚斯博格症是一种发展障碍。quot; quot;我不在乎那是什么，quot;我的声音越来越大，quot;我爸没有问题，他把我养大、正常上下班、准时付账单。我爸还结过婚。quot; quot;亚斯博格症患者也能好好过日子。quot; 莎文娜这样说的时候，我想到她之前讲过的话。

    quot;等一下……quot;我试着回想她是怎么说的，觉得我的嘴巴好干。quot;之前妳还说我爸把我养大很了不起。quot; quot;是啊，我是真的这么想。quot; 我终于想通她为什么这么说，不禁绷紧下颚，眼睛瞪着莎文娜，好像是第一次看着她。quot;那是因为妳觉得我爸像『雨人』，想到他不是正常人，所以妳觉得他很了不起。quot; quot;不是……你不明白。亚斯博格症有好几种程度，从轻度到重度……quot; 我几乎没听她说什么。quot;而妳说尊敬我爸，也是因为同一个原因，而不是因为妳真的喜欢他。quot; quot;不是这样，等一下……quot; 我别开头站起身，突然非常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走向莎文娜对面的栏杆，心里想着她老是要拜访爸……不是因为想花时间陪他，而只不过是想研究他。

    我的胃打结，转身面对莎文娜。quot;这是妳为什么去我家，对吧？quot; quot;什么？quot; quot;不是因为妳喜欢我爸，而是因为妳想印证自己的推测。quot; quot;不是……quot; quot;不要再扯谎了！quot;我大叫。

    quot;妳就跟我爸坐在一起，假装对他的钱币有兴趣，实际上在评估我爸的状况，就像在观察实验室里的猴子一样。quot; quot;不是那样！quot;莎文娜说，一边站起来，quot;我很尊敬你爸爸……quot; quot;因为觉得他虽然不正常，却还能克服困难对吧？quot;我大声咆哮，帮她把话说完，quot;没错，我终于懂了。quot; quot;不是这样，你会错意了，我很喜欢你爸爸……quot; quot;所以才要进行这个小实验，对吧？quot;我的表情愤怒，quot;看吧，我一定是忘了妳的习惯，妳说妳喜欢某个人的时候，就会做这样的事。妳是不是要跟我说这个？quot; 莎文娜摇头。quot;不是！quot;她看起来似乎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嘴唇开始发颤。等她再度开口，声音发抖不稳。quot;你说对了，我的确不应该这样做。可是我只是希望你能了解你爸爸。quot; quot;为什么？quot;我走近一步，感觉身上的肌肉绷紧，quot;我很了解他，这个爸爸把我养大，记得吗？我跟他住在一起。quot; quot;我只是想帮忙，quot;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