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男人的好色欲
、克尼格和切斯特菲尔德勋爵组成的世界里。但有时候他饱尝情感之苦,想把头向墙上撞似的。那时大家都宁愿离得他远远的。
好像是为了补偿他的安静,壁炉里的火焰开始唱歌,古老的俄国大茶壶也唱起歌来,当我来回摇晃老祖父的椅子抽雪茄的时候,椅子也唱起歌来。老墙里的蟋蟀也不例外。我扫视着一些奇怪的器具,动物的骨架,喂饱了的鸟,地球仪,萨乌宁收集在屋子里的一些石膏像。这时,我的眼睛停留在一幅油画上,这幅画我以前看过很多遍了。这幅画在红色火光的映照下,对我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影响。
这是一幅大油画,带有比利时学院派的强烈对比色彩和浓烈风格;画的主题让人感觉非常奇怪。一个漂亮的女人,精致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作富人打扮的古典式卷发上扑着白色的粉,好像结了薄薄的一层霜;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裘皮大衣,坐在沙发上。身体的重量压在左肩上,右手玩弄着一根皮鞭,她的光脚不经意地踏在一个男人背上。这个男人躺在她面前,像一个奴隶,像一条狗。很容易就看出这个男人流露出混合着忧郁和献身气概的表情。这个男人用殉教者般狂喜的眼神凝视着她。这个男人,充当女人脚凳的这个男人——他就是萨乌宁,但是他没有胡子,很显然是比现在年轻10岁的萨乌宁。
“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我嚷道,指着这幅画说。“这就是我在梦中看到的她。”
“我也一样,”萨乌宁说,“只不过我是睁着眼睛做梦罢了。”
“什么?”
“哦,这是一个愚蠢的故事。”
“很明显是油画让我做了这样的梦,”我继续说道。“请务必告诉我,这幅画在你的生命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就我猜测,它可能扮演了一个残酷的角色。我期待你告诉我故事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