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几个数字能有多可怕呢?-7
独立小国似的。
“不去,我没事的。”我拿起一份《收视指南》抑郁地回答,“我要去看我爸妈。”
“噢,”苏西说,“代我向你妈妈问好。”
“我会的,”我说,“那你替我向佩珀问好。”
佩珀是苏西的马。她一年大概会骑它三次,但一旦她的父母建议卖掉它,苏西就会变得歇斯底里。显而易见,喂养这样一匹马每年要花费15000英镑。15000英镑!而马又为这笔钱做了些什么呢?它只要站在马厩里吃吃苹果。我真不介意自己也变成一匹马。
“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苏西说,“家庭税单来了。我们每人300英镑。”
“300英镑?”我惊恐地看着她,“什么,马上吗?”
“是的。事实上,它来迟了。开张支票什么的给我就行。”
“好的,”我故作轻松地说,“300英镑来了。”
我伸手拿过手提包,立刻开好了支票。苏西在房租方面对我很慷慨,因此我总是按时付税单上应付的部分,有时还会多付一些。尽管如此,当我把支票递过去时,还是感到有些发冷。300英镑就这样无影无踪了。而且我还要想想那张该死的VISA卡的账单该怎么办。这个月可真够倒霉的!
“噢,还有,有人打电话找你,”苏西匆匆瞥了一眼一张纸头,又补充说,“一个叫埃丽卡?帕斯尼普的人。有这个人吧?”
“埃丽卡?帕斯尼普?”我有时认为苏西的脑袋的确是过于富有想像力了。
“是帕内尔,恩德威齐银行的埃丽卡?帕内尔。她问你是否可以回电给她?”
我瞪着苏西,吓得呆住了。
“她打电话到这儿?她打的是这里的号码?”
“是的。今天下午。”
“噢,狗屎。”我的心开始怦怦地跳,“你是怎么说的?你有没有告诉她我得了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
“什么?”现在轮到苏西瞪大双眼了,“我当然没有说你得了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
“她有没有问起我的腿?或是任何关于我健康状况的事儿?”
“没有!她只是问你在哪里。我说你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