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献国策,孙膑初露锋芒
,老朽倒是略知一二。前日老朽进宫看望老太后,正巧路过乐坊,听闻坊中有歌飘出,声如夜莺。老朽闻之甚喜,进去一看,果是世间尤物。老朽当即寻到乐坊令,打算赎她出来。乐坊令说,此女是义渠贡品,这几日就要进献君上,眼下正在演练。老朽听闻此言,只好作罢!”
陈轸与他又叙一时,见仍谈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告辞,于人定时分,悠悠晃晃地回到自己府里。
陈轸如往常一样步入内室,宽衣解带,正欲就寝,借着微弱烛光,猛然看到榻沿上坐有一人。陈轸退后一步,拔剑喝道:“何人在此?”
榻上之人缓缓起身,叩拜于地,用生硬的口音说道:“先生勿惊,奴婢是来侍奉先生的。”
陈轸近前几步,定睛细看,来者不是别人,却是后晌在宫中领舞的西域舞姬。陈轸这一惊非同小可,失声叫道:“来人!”
家宰闻声,急步走进:“主公有何吩咐?”
陈轸厉声问道:“这个女子为何在此?”
“回禀主公,”家宰应道,“一个时辰之前,宫中内宰亲自送她过来,还送来许多嫁妆!”
“嫁妆?”陈轸惊问,“什么嫁妆?”
家宰拿出一本册子,细细禀道:“黄金一百、锦缎三十匹、白璧两双、西域奇香十盒、珍珠……”
不及他说完,陈轸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个混蛋!如此大事,方才为何不报?”
家宰手捂左脸:“小……小人不敢!内宰吩咐,君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提前报知主公,君上……君上要给主公一个惊喜!”
陈轸沉下神来,思虑有顷,转对家宰:“备车!”
家宰怔在那儿:“这都人定了!”
陈轸喝道:“什么人定不人定的,快备车去!”
家宰应声喏,急步出去。
陈轸匆匆穿衣戴冠,到铜镜前仔细端详一番,转身对依旧跪在地上的女子道:“姑娘,你可有姓名?”
那女子再拜道:“回禀先生,奴婢名叫扎伊娜。”
“扎伊娜?”陈轸叫不习惯,将三字重复几遍,嚼味有顷,笑道,“叫起来不顺口。可去掉扎字,就叫伊娜。”
伊娜点点头,再叩道:“奴婢伊娜谢过先生。”
“起来吧,”陈轸指着放在一旁的裘衣,“请把裘衣穿上,外面甚冷。”
姑娘略怔一下,起身取过裘衣,穿在身上,怯怯地望着陈轸。
“伊娜姑娘,跟我走吧!”陈轸说完,头前朝外走去。
惠文公正在书房凝眉苦思,内臣报说陈轸求见。
惠文公微微一笑,点头道:“宣他觐见!”
陈轸叩道:“微臣叩见君上!”
惠文公埋头于奏章上,见他叩拜,头也不抬,缓缓说道:“是陈爱卿呀!”又读一阵,见陈轸仍旧撅着屁股叩在那儿,这才抬头瞟他一眼,“爱卿不在府中歇息,这么晚了,还来求见寡人,可有要事?”
陈轸再拜两拜,朝外击掌,伊娜听到声音,莲步轻移,在他身边跪下叩道:“奴婢叩见君上。”
惠文公看她一眼,挥手道:“你且退下!”
“奴婢告退。”伊娜再拜后起身,款款退出书房。
“这么说来,”惠文公望着陈轸,“是此女不入爱卿之眼?”
陈轸再拜,涕泣道:“微臣何德何能,竟蒙君上如此恩宠?”
“恩宠?”惠文公呵呵笑了一下,“爱卿此言从何说起?”
陈轸泣道:“君上,微臣……微臣落难于秦,君上不计前嫌,收留微臣不说,又赏金赐府,还将这……这天下尤物,恩赐微臣,叫微臣如……如何敢受?”
“陈爱卿,”惠文公又笑数声,话外有音,